週一上午最後兩節是體育課。

不用催促,二十三班的人“譁”的一下全衝了出去。

南勉離開之前,看了眼不動如山的談瓷,提醒一句:“體育課,要去操場。”

楊君寶手臂搭在南勉身上,聽見這話也衝著談瓷開口:“仙女,下節課是老王的體育課,他的體育課很嚴,遲到就慘了。”

談瓷掀眸,看了眼楊君寶,神色舒展:“知道,謝了。”

南勉盯著她,眼睛要是能寫字的話,那空中一定已經漂浮起“為什麼只謝他不謝我”這幾個字。

談瓷轉了轉眼珠,起身,越過南勉時補充了一句:“也謝謝你。”

南勉冷哼一聲。

這才滿意了。

楊君寶拽著人離開,看了眼南勉頭上戴的帽子,臉色冷下來,他提起一件事。

“勉哥,紀丞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紀丞就是和南勉比賽輸了,然後找人背地裡揍他的那個狗逼。

提起紀丞,南勉揚起的眼角頓時就壓了下去,渾身透著股冷意。

“當然是找人狠狠揍回去!”

南勉腦袋被打得開了瓢,為了方便消毒縫針,頭頂剃禿了一小塊,現在帶著黑色的帽子。

鴨舌帽黑沉沉得向下壓著,將他的眉眼都蓋住。

他歪著頭,笑得不懷好意,鋒利的頸線更是崩起幾道狠戾的弧度。

走在前面不遠處的談瓷聽到他們的話,突然放慢了腳步。

談瓷偏頭給了他點餘光。

不知怎的,南勉覺得渾身一悚。

談瓷淡淡提點一句:“殺人先殺心。”

南勉不懂,臉上的神情看著像是迷茫,但細細觀察,又更像是期待。

談瓷:“他找人打你不就是因為輸了比賽不服氣嗎?那你就先在比賽上狠狠碾壓他,用實力告訴他他就是個垃圾,然後再將人狠狠揍一頓,揍到爽為止。”

南勉和楊君寶都被談瓷這番話驚到了。

楊君寶心想,我嘞個乖乖,以為仙女是朵嬌花,沒想到仙女是朵霸王花。

楊君寶撓了撓腦袋:“仙女,這麼跟你說吧,勉哥上次贏了比賽,其實的確有僥倖的成分在裡面。”

那意思就是說,要是實打實地跟人比起來,南勉不一定能再次贏得過人家。

聽到楊君寶的話,談瓷掃了眼南勉,眉頭驀地一跳。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可真是太廢了!”

南勉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是氣的,也是被談瓷看得羞惱的。

南勉:“幹嘛這麼看著我,瞧不起我啊!”

談瓷:“哦。”

南勉:你哦個屁啊哦!

*

一個年級一半學生的體育課是安排在同一時間的,現在操場上已經聚滿了人。

二十三班的體育老師叫王立忠,他看了眼操場,吹了一聲口哨,隨後高聲喊一句:“二十三班,集合!”

這聲音特別大,招來旁邊其他班級體育老師的側目。

聽到哨聲,二十三班的人才朝他身邊靠。

王立忠看著眾人懶懶散散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

一個個看起來都無精打采,半死不活!

沒有一點十七八歲人該有的活潑與躁動!

楊君寶站在第一排,他看著王立忠橫眉豎眼的表情,忍不住狠狠嘆一口氣。

其他班級的體育課都可以自由活動,唯獨王立忠是個死腦筋。

每次兩節體育課,都要練他們一節課。

等他一節課練完,靈魂離脫殼也不遠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王立忠又高吹了一聲哨:“立正,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