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堆,南勉在選單上唰唰勾了幾筆,將選單遞給服務員。
水玉低頭看著手機,隨口問了句:“不叫談姐一起嗎?”
南勉單手撐著下巴,聞言掀起眼皮:“叫了,但她估計沒帶手機,一直沒回我訊息,我們先吃吧。”
“啊?可她剛才還給我發訊息……”水玉說著說著,察覺到對面投射過來的危險目光,反應過來什麼,心虛地“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南勉眯起眼,撐著桌子站起身,直視著水玉:“她給你發訊息卻不回我資訊?”
說話尾音高高揚起,帶上來疑惑,還隱約夾雜著不可理喻和憤怒。
水玉:“你可能沒看見你的資訊。”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水玉搖頭,“不信。”
“呵。”南勉扯著嘴角,哼出一聲嘲諷。
席英趁遊戲結束的間隙看了眼兩人,試探性地給談瓷轉賬五塊錢。
不到兩秒,收到談瓷疑惑的一個“?”。
席英輕輕“哈”了一聲。
楊君寶聽見他的聲音,偏頭看了眼,瞟見席英還沒退出的聊天框,以及談瓷發的那個問號,也忍不住笑了下聲。
楊君寶伸展雙臂活動了下,看向氣沖沖的南勉,挑事道:
“勉哥,談姐也回席哥訊息了哎,她不回你訊息,要麼是看見了故意的,要麼就是把你拉黑了壓根沒看見你的訊息,勉哥,你反思一下,你上午是不是惹到談姐了啊?”
“我惹她?”
南勉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天地可鑑,我怕她低血糖,隨身帶著巧克力,就怕她哪天需要,她今天早上還吃了呢。”
楊君寶雙手枕在腦後,坐在雕花木椅上,看他生氣,聞言不禁笑得停不下來,他提醒:“那是不是你惹到她在乎的人了,例如朋友什麼的。”
“我沒——”
南勉正要說沒有,說到一半突然卡了下,腦海裡冒出黎湛川來。
思緒遊離,突兀地想起很久以前,他和南琪兒在射擊館裡鬧翻後,他第一次去談瓷的住處時的情況,那時他就是罵了幾句黎湛川,然後他就被她無情地掃地出門了。
南勉到嘴邊的話咕嚕咕嚕又被咽回肚子裡,他坐回木椅上,肩膀朝下一塌,瞬間沒精打采了,如果他是朵花,現在應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蔫巴。
就在他枯萎得花骨朵都快垂到地上時,手機叮咚一聲,南勉瞥了眼,是談瓷發來的。
他瞬間又精神起來,小花骨朵支稜起來開始綻放了。
談瓷說:“之前看到你訊息,也回了,但剛剛才發現沒發出去。我就不去聚餐了,你們好好玩,晚上七點我會按時到場。”
南勉咬著唇糾結,他自我抗爭了十幾秒,才又點選手機螢幕,小心翼翼打字:“我今早不是故意罵你那寶貝男朋友的,我只是覺得他純壞而已。”
這裡的壞特指“有心計、不單純”。
談瓷:“……”
南勉:“你懂我的意思吧?”
談瓷:“。”
南勉糾結兩秒,繼續打字:“你真不考慮換個男朋友?能在商場上呼風喚雨說明他手段很辣做事果決為人陰險,這種人,你駕馭不住的。”
南勉珍惜每一個勸她回頭是岸的機會,然而這段字打完剛要傳送出去,就顯示了一個紅圈箭頭,和“對方不是您的好友……”
他這下真被拉黑了。
楊君寶斜著眼乜他螢幕,捕捉到幾個字,他湊過去:“你被談姐拉黑了?”
話音剛落,不等南勉說話,楊君寶擰起眉頭:“談姐有男朋友了?”
這話立馬引來桌上其他所有人的注意,水玉和席英都轉頭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