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鬼,論壇的這一變化讓二十三班全體都很觸動。

南勉盯著談瓷,語氣很鄭重,一字一句說:“你不轉班的原因就是我們堅持的理由。”

言外之意,你保護我們,我們也會保護你。

談瓷聽見這話倒是有些意外,她聽出了南勉話裡的意思,勾了勾唇。

論壇的內容和衛廖的言論固然是一方面,但就算沒有這些事,她其實也沒想過轉班,倒沒有其他什麼原因,單純就是嫌麻煩。

這麼想著談瓷也就坦白說了。

隨後,她收到了南勉那滿含著“你不要再狡辯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的目光。

談瓷冷笑一聲,隨後狠狠戳破了他腦子裡烏托邦的幻想:“那你知道怎麼學嗎?”

說到這,南勉就蔫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腦子一片茫然,半晌他才憋出幾個字:“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前座,楊君寶和席英都在和試卷作鬥爭,一份物理卷子被抓得全是褶。

不管是填空題還是選擇題,他們都完全沒有頭緒。

席英看著天書一樣的題目,完全沒有思路,皺著眉翻書去查詢題目裡涉及到的詞語的定義。

楊君寶則完全沒有頭緒,兩手捧著卷子,翻來覆去地看。那目光,虔城地好像下一秒就要跪在卷子前磕幾個頭。

聽著教室裡書本和試卷翻動的聲音,談瓷沉默半晌,驀然舉起手:“老師。”

談瓷清脆堅定的聲音在教室裡顯得尤其突出,坐在講臺前玩手機的老師卻沒有在意。

“老師。”談瓷提高了聲音,又喊了一遍。

坐在講臺前的楊輝這次有了反應,抬頭瞥了她一眼,眉頭夾緊:“有什麼事?”

談瓷站起身,揮了揮手裡的卷子:“老師,這張卷子是物理書第五章第二節的課後練,您才講到第二章開頭,這卷子發錯了。”

經談瓷這麼一說,班級裡的人才反應過來,去看試卷的眉頭。

這才發現這卷子現在已經完全超綱了。

聽到這話,楊輝眼尾向下壓著,眉眼間洩漏出些煩躁與不高興,他隨意瞥了眼第一排學生手裡的卷子,發現的確發錯了,但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皺著眉:“發錯了就發錯了,反正對你們這群人來說也沒什麼差別。”

要他說,這卷子發給他們還不如拿去賣廢紙。

楊輝教三個班的物理,除了二十三班,他還教二十二班和十八班。

二十二班和十八班的學生成績雖然也說不上有多好,但學生態度至少都比二十三班來得好。

十八班自不用說,成績要比二十三班好不少。

而二十二班的學生為了不讓自己淪落到二十三班,學習態度至少要比二十三班好上不少。

楊輝帶了很多屆的二十三班,早期他還嘗試一視同仁,堅持有教無類。

但這麼多年下來,他內心早就放棄這一天真又愚蠢的想法了。

現在,在他心裡,被分到二十三班的學生基本就沒有“拯救”的必要了。

因此,他的教學重心完全傾向於其他兩個班級,對於二十三班學生,他選擇放棄。

上課講兩句應付一下已經是很給這些學生面子了,多費一點心思都是折壽行為。

楊輝也完全沒有把談瓷的話放在心上,他敷衍道:“那就自己看看書。”

談瓷瞧著那老師又低頭想看手機,她再次出聲:“老師,這節課的內容我沒聽懂,能麻煩您給我重新講一遍嗎?”

實際上,這節課楊輝壓根沒講什麼東西,就照著書唸了幾個定義而已。

楊輝翻了個白眼,再次抬起頭,看向談瓷的目光已經不算和善了。

他覺得談瓷問出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