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背離開自己的脖頸,下一秒,談瓷手腕微動,刀片在他臉頰上拍了拍。

談瓷勾起唇:“乖,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

談瓷的聲音明明是不緊不慢,甚至有些溫和的,然而此時,這聲音聽在司機耳朵裡卻像是厲鬼在奪命追魂,恐怖。

司機哆哆嗦嗦開口:“花姐,是花姐派我們過來的。”

“哦?”談瓷耳尖微動,臉上笑意嫣然,手動了動,刀尖便在他的面板上一下一下颳著,那架勢,就像在刮豬毛一樣,半晌,她似乎嘆息了一聲,“又菜又愛玩,什麼毛病。”

司機不知道她是在說誰,他只知道他自己害怕地快要尿了。

花姐只是讓他們來綁個人玩玩,可沒人告訴他們,這個人身手這麼厲害啊!

恰這時,司機的手機響了。

談瓷問:“花姐?”

司機瞥了眼螢幕,顫顫巍巍地點頭。

談瓷坐回後座,接通電話。

“寶貝兒!”那邊傳來一道爽朗的女人聲音,聲音婉轉千回,嬌媚做作,但仔細聽,那聲音裡卻沒有任何惡意。

純粹就是閒得慌。

很顯然,電話那頭的女人已經猜到她將車上的兩人給解決了。

談瓷眯起眼,聲音淡漠:“你沒事幹?”

“哪能啊?我這不是很久沒見你了,無聊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你的。”

談瓷已經不想和她說話了,果斷將電話扔到前面。

司機兩隻眼看八個方向,見手機飛來,立馬伸手接住放在耳邊:“花姐,是我。”

結束通話電話後,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向談瓷的目光復雜。

司機開口說話,語氣有些艱難:“談小姐,抱歉。我們不知道你是……好人。”

談瓷閉上眼,壓下帽簷,“嗯”了一聲:“回去告訴她,別作。”

司機沒應聲。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人這麼評價花姐。

作。

快要到錢佑的店時,談瓷喊停了車。

司機看了眼導航,他們離目的地還有兩公里,然而,司機對談瓷的吩咐卻沒有任何異議,立馬在路邊停了車。

談瓷下了車,白色背心,黑色短款外套,深綠色工裝褲,整個人身材頎長,黑色鴨舌帽後的粉發隨意扎著,瞧著又美又帥。

談瓷頭也不回地走了,司機壓下心底的疑問,開車離開。

前方路段擁擠混亂,談瓷站在一旁看了下,路邊有些廢棄的木板,有輛車從板上壓過,車胎破了。

車主正找人修車。

錢佑端著馬紮坐在店門口,左顧右盼等著談瓷,卻不想談瓷從一輛行駛緩慢的車上下來。

“談姐!”錢佑迎過去,又看向開車的人,“這是?”

“你的生意。”談瓷指了指身後的車子,“他車胎壞了,你弄一下。”

“啊?”錢佑撓頭,湊到談瓷邊上,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那個談姐,沒法修啊。”

談瓷挑眉:“你這不是汽車修理店?”

錢佑:“店裡的電路明天才能徹底裝完,機器都沒電,我現在,不太行啊。”

談瓷沒理他,掃了一眼店內,走向那車主:“抱歉,我們這新開的店,還沒完全裝修好。”

車主“啊”了一聲,滿臉疑惑,“修不了嗎?”

“能修。”談瓷說,“您以前補胎一般多少錢?”

車主是個爽朗的,笑說:“三百到六百吧。”

談瓷點了點頭:“您也看到了,這個店還沒完全弄好。我們可以給您補好胎,但我們現在還做不了動平衡,您得去別家修理店弄動平衡,我們就收四百,您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