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雪燕也知道自己發脾氣沒用,她只能先回座位坐下。

季幽棠開口,這次語氣軟了不少,帶著退讓:“談瓷,那兩千塊錢對我來說很重要,麻煩你還給我。”

她說的隱忍,好似十分委屈,聲音甚至帶著哭意。

許川在一旁看得直皺眉,他就沒那麼好脾氣了:“談瓷,你立馬把雪鏡還我,不然我饒不了你。”

另一邊,坐在座位上的楊君寶已經看傻了。

局勢變化得太快,他都沒反應過來,怎麼這團火就燒到他的仙女老婆身上了。

南勉臉色也很差。

他認識談瓷不久,但可能是上次談瓷救了他,他潛意識就沒朝談瓷身上想過。

即使季幽棠說得振振有詞,就算談瓷是最有“作案”時間的,他也不相信談瓷會做出這樣的事。

談瓷在一旁更是直接聽笑了。

許川看得瘮得慌:“你笑什麼?”

談瓷剃他一眼,開口的聲音不急不慢:“我偷了你的雪鏡,你是這意思吧?”

許川:“對!”

談瓷:“證據呢?”

季幽棠指著她,委屈的聲音也裝不下去了,她厲聲呵斥:“你把書包開啟讓我們看看,如果東西沒在那,我們就道歉,但如果東西在那,那就是我們的證據!”

談瓷:“你讓我拿我就拿,我要不呢?”

季幽棠冷嗤:“明明就是開一下書包的事情,你卻偏偏要拒絕,那不就是心虛嘛!”

“心虛?”

談瓷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突然出手,一把壓住季幽棠的肩膀,將人拽到自己身前。

她用一種綁架人質的氣勢按著季幽棠,手指看似隨意地搭在她頸間,彷彿沒用什麼力氣。

可只有季幽棠知道,談瓷用了很大的力氣,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眾人看著談瓷,她明明臉上掛著笑,卻比煞神還要邪。

談瓷抬頭看向教室裡的人,目光一寸一寸掠過所有人的表情,問:“還有誰東西丟了?”

許川說:“席英的遊戲機丟了,勉哥的手機也不見了。”

“哦?”談瓷看向南勉,“把我書包拿出來。”

不知為什麼,南勉心裡一咯噔,他臭著臉拿出談瓷的書包開啟。

看見裡面的東西,南勉的臉一下就黑了。

楊君寶湊過去,看見裡面的東西,一下跳起來:“我擦!全在啊!”

談瓷隨手將季幽棠丟開,季幽棠憤恨地想要罵人,卻發現自己依舊開不了口。

她瞪紅了眼睛,朝著談瓷就要撲過去。

談瓷走得閒庭漫步,看似漫不經心,卻彷彿背後長了眼一般,在季幽棠撲過來的瞬間,一個旋身將人踹了回去。

季幽棠差點飛起來,後背猛地一下撞在牆上。

談瓷朝南勉走一起,拿過書包。

南勉臭著臉:“我……”

“別跟我說話。”

談瓷打斷他,清冷的音色裡透著比臘月寒霜還要冰的溫度。

南勉本來想說他相信她,可還沒開口就被她堵了回去。

談瓷拎著書包,走到教室講臺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幾張創可貼。

幾根棒棒糖。

幾支筆。

幾個團成團的廢紙球。

剩下的就是:南勉的手機、席英的遊戲機、許川女朋友送的雪鏡、還有兩千塊錢。

談瓷問:“都看見了嗎?”

下面的同學看她這氣勢,不禁嘀咕:“這他麼不就是證據確鑿了嗎,怎麼偷了東西還敢那麼囂張啊?”

談瓷只當沒聽見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