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司機在門口等南琪兒和南勉。
南琪兒看見南勉,拉著他上了車,餘光瞥見剛出大門的談瓷,對司機說:“開車吧。”
司機猶豫;“可,先生讓把談小姐也接上。”
南琪兒:“她說她自己回去,不跟我們一起的,我餓了,趕緊開車。”
司機畢竟是個打工人,在南琪兒地再三催促下,只能開走了車。
南勉問:“什麼談小姐?誰?”
南琪兒說:“爸爸新接回家的女兒,現在住在我們家。”
南琪兒見他臉色茫然,語氣更加悲愴,臉色也跟著蒼白起來,她抹了抹眼淚,說:“小勉,我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爸爸說她才是。她叫談瓷,你認識嗎?”
談瓷?
那個新來的轉學生?
南勉:“粉頭髮的那個?”
南琪兒點頭,眼裡盛滿了傷心與絕望:“是啊。”
南勉想起自己的那個同桌,神色複雜。
南琪兒問:“小勉,你不會不要我這個姐姐了吧?”
南勉抽了張紙巾給她,眉心緊緊擰在一起:“不會,有沒有血緣關係都不影響我們的姐弟關係。”
南琪兒這才破涕為笑,像是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她轉移了話題:“小勉,你好幾天沒回家了,媽媽和我都很擔心你。”
南勉不悅:“有什麼好擔心的,回去不也是捱罵嘛。”
南琪兒搖頭,語氣溫軟,耐心地解釋:“爸爸媽媽心裡是關心你的,只是不懂得表達而已,你不要和他們嘔氣了。”
“姐,我知道你關心我,但不必幫他們開脫。”
南琪兒:“小勉……”
南琪兒像是不知道怎麼繼續解釋,聲音低落,透著些傷心。
南勉從兜裡掏出一根糖遞給她:“別傷心了些,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處理好。”
說完,他索性直接閉上眼睛睡覺。
南琪兒看著他這副頹廢的樣,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繼續頹下去吧。
廢了才好。
只有他完全廢了,爸媽的心才會徹底放在她身上。
南琪兒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另一邊,談瓷從保安亭領回了保溫盒。
這保溫盒顏值不錯,也挺實用,談瓷準備把它留著。
談瓷看見南琪兒上了一輛車,並催促著司機開車走了。
她對南琪兒的做法倒不意外。
意外的是,她沒想到,她那個同桌竟然就是殷歲秀的那個兒子。
南勉啊。
殷歲秀這麼一個在乎面子的人,不惜代價也要將她按進二十三班。
這樣的人,怎麼會讓自己兒子也待在二十三班?
不應該早就花錢弄到火箭A班了嗎?
談瓷自顧自想了一會兒,攔了一輛車去南家。
到了目的地,談瓷下了車,敲了敲車窗,她說:“麻煩稍等一會兒。”
談瓷開啟手機打南永坤的電話,一秒接通,南永坤的聲音傳來:“你在哪兒?怎麼沒坐司機的車回來?”
談瓷:“沒看到車,打車回來的,已經到了。”
南永坤一噎:“那還不趕緊回來!”
“嗯。”談瓷說:“沒錢付打車費,被扣這兒了。你讓人來給錢。”
南永坤眉頭擰成了川字,立馬給談瓷轉過去五百。
談瓷心滿意足地結束通話電話。
“師傅,打車費多少錢?”
司機看了眼表,報出一個數:“八十一塊六毛九。”
談瓷乾脆利落地掃碼付了錢。
中間商輕鬆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