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瓷將靳之薅起來,讓他吃早飯。

靳之頂著一頭雜毛趴在餐桌前,他困得眼都睜不開。

金毛圍在談瓷身邊轉,談瓷給它倒了點狗糧。

喂完狗,見靳之快要趴在餐桌上睡著,談瓷踢了踢他:“這兩天怎麼搞的,困成這樣?快八點半了,還不準備去上班?”

靳之沒抬頭,只擺了擺手,說話有氣無力:“請假了,那個破班誰愛上誰上吧。”

談瓷笑了聲。

靳之嘆了口氣,抬起頭來,胡亂地揉了一把臉:“姐,我心好累。”

談瓷興致極好地問:“怎麼了?”

“我……唉。”靳之慾言又止,話到牙尖又被嚥了回去,他拿起勺子舀粥,慢悠悠朝嘴裡送,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就是吧,有幾個學員看上我了,道館教練怕影響學員,就讓我先回家待著。”

談瓷毫無同情心地嘲笑了他一頓,靳之這張臉雖談不上國色天香,但也算是一頂一的帥,要真拾掇拾掇,他不比江堯差。

談瓷拉了把椅子坐下,手肘撐在餐桌邊:“要有看上的,可以認真談一談。”

“別了別了。”靳之連連擺手,“我才二十歲,急什麼啊,我自己還沒玩夠呢。”

談瓷聳了聳肩,隨他去了,不過還是補充一句:“要是真在外受欺負了,回來跟我說。”

靳之樂了:“怎麼,你要去把人家道館炸了啊?”

“那違法。”談瓷認真說,“不過我可以讓那道館開不下去。”

雖然不道德,但合法。

靳之無奈地笑笑,抹了把臉,又想起一件事來:“你這粥是哪兒買的?”

“隔壁。”

靳之意識到她的意思,心裡喊了聲握草,覺得嘴裡的粥都噎得慌,他試探著問:“姐,你接受他接受得是不是太快了?”

“快嗎?”談瓷挑了下眉,“我見他第一面就挺喜歡的,就是沒說而已。”

靳之:“……”

談瓷又認真評價:“他長得特別好看。對比一下,你這張臉在他面前都不算什麼。”

靳之:“夸人就夸人,請不要拉踩。”

“實話而已。”談瓷笑著,“你也別自卑,長得人模狗樣的。”

靳之:“……”

內心遭受一萬點暴擊。

靳之啃了口奶黃包:“瓷瓷,你會一直跟黎大哥在一起嗎?”

“不一定,現在是挺喜歡的,但說不定以後再相處相處,發現不合適,就分了。”

這時,黎湛川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門沒關,也不知道他在門口站了多久,又聽了多少。

談瓷衝外面招了招手。

黎湛川拿著手機進門,坦白:“有人給你打電話,我接了。”

談瓷掀起眼瞼看他一下又收回目光,翻了下通訊錄,看到號碼。

是江堯的號碼。

那麼多年,他的號碼一直沒變過。

談瓷撥回去。

“醒了。”

“……”

“你身份容易暴露,我去找你吧。”

“……”

“一會兒把地址發我就好,時間就十點半吧。”

“……”

“男人?”談瓷瞥了眼黎湛川,見對面的人面色不改,也不介意,繼續對著手機說:“沒危險。”

“……”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談瓷聽了會兒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談瓷看向黎湛川:“今天不陪你了,我出去一趟。”

“去陪那個男人嗎?”

這話一出,靳之吃奶黃包的動作就頓住了,他的視線小心翼翼地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剛想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