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可以嗎?”歲眠第一百零一次確認,手指無意識地整理著星遙的小裙子,眼神在女兒和宋姻之間來回遊移。

宋姻笑著接過星遙,輕輕推了推歲眠的肩膀:“去吧,都說了多少遍了,辰辰和星遙交給我們完全沒問題。祁政已經請好假了,你們就放心去玩。”

祁梟站在門口,行李箱已經收拾妥當,他衝父親祁政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走過來攬住妻子的肩膀:“兒媳婦,你再不放心,祁梟都要急得跳腳了。自從星遙出生,你們三年沒單獨出去過了吧?”

歲眠咬了咬下唇,目光掃過客廳——辰辰正專注地搭積木,五歲的他對父母即將離開表現得異常淡定;星遙則在奶奶懷裡玩著自己的小辮子,兩歲的小傢伙還不完全明白髮生了什麼。

“媽媽很快就回來,好嗎?”歲眠彎腰親了親女兒的額頭,聲音有些發顫。

祁梟走過來,溫暖的大手覆上她的後背:“眠眠,我們只是去一週,不是一年。”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孩子們需要學習獨立,我們也需要重新認識一下彼此。”

最後這句話讓歲眠心頭一顫。她抬頭看向丈夫——三十五歲的祁梟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但那雙眼睛依然如他們初見時般深邃明亮。是啊,從辰辰出生到現在,他們確實很久沒有像戀愛時那樣,只專注於彼此了。

“好吧,”歲眠深吸一口氣,轉向公婆,“那麻煩爸媽了,有事隨時打電話。”

“放心去吧!”宋姻笑著揮手。

去機場的路上,歲眠一直盯著手機裡孩子們的照片。祁梟瞥了她一眼,伸手將她的手機輕輕抽走:“說好了,這一週不準想工作,不準想孩子,只想我。”他故作嚴肅的語氣逗笑了歲眠。

“祁先生,你這是在吃自己孩子的醋嗎?”歲眠挑眉。

“當然,”祁梟毫不猶豫地承認,右手離開方向盤握住她的手,“這幾年,我在你心裡的排名直線下降,現在是時候收復失地了。”

歲眠笑著搖頭,卻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祁梟的手掌比年輕時粗糙了些,但那份溫暖和力量感絲毫未減。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確實很久沒有這樣靜靜地感受丈夫的存在了。

雲南麗江的天氣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好。湛藍的天空下,古老的納西族建築錯落有致,遠處的玉龍雪山巍峨聳立,山頂的白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們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後去古城轉轉?”祁梟提議道,眼睛因為興奮而閃閃發亮,像個即將開始冒險的少年。

歲眠點點頭,卻在行李箱旁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祁梟嘆了口氣,走過來雙手捧住她的臉:“眠眠,我媽要是應付不來會主動聯絡我們的。現在,請把注意力放在你可憐的、被冷落多年的丈夫身上。”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這種親暱讓歲眠突然有些鼻酸——他們多久沒有這樣額頭相抵了?上一次似乎還是在星遙出生前。

“對不起,”她輕聲說,“我好像真的忘記了怎麼只做你的妻子,而不是媽媽。”

祁梟吻了吻她的鼻尖:“沒關係,這一週我們慢慢找回來。”

麗江古城的石板路被歲月打磨得光滑發亮,歲眠穿著新買的民族風繡花鞋,小心翼翼地走著。祁梟走在她身側,手臂虛環在她腰後,隨時準備扶住她。

“我又不是老太太,”歲眠笑著抗議,“不用這麼緊張。”

“習慣動作,”祁梟聳聳肩,“平時帶星遙出門都這樣。”

提到孩子,兩人都愣了一下,然後相視一笑。歲眠主動挽住祁梟的手臂:“今天不提孩子,我們說好的。”

他們漫步在古城錯綜複雜的小巷中,路過一家家特色店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