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眠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富商?”

“我還沒你那麼齷齪,拿著別人的東西當成自己的。”

“有時間造女生的黃謠,還不如多花些時間提升提升自己。”

她烏黑的頭髮貼在頸側,黑與白之間透出純粹與溫順,可偏偏她的眼神冷若刺骨。

祁言近乎貪婪的看著她,就算歲眠說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他也可以因為她的這份美貌而原諒。

“歲歲,富商有什麼好的?年紀大還口臭,說不定家裡的兒子女兒都跟你一般大了,難道你就不嫌惡心嗎?”

“噁心?”歲眠微微勾起嘴角,“那你是覺得被一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呼來喝去的就不噁心嗎?”

祁言的臉色瞬間一變。

“你說誰是畜生?”

“祁大少,看來你小學的語文知識學的不夠紮實,不如回去再補一補。”

她半靠在沙發上,一雙白皙纖細的小腿在黑絲絨的裙襬下若若隱若現,只看腿便覺得無限風情。

可偏偏她長的如一隻單純漂亮的羔羊,看上去很好哄騙。

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糅雜在一起,令人心癢。

“我說的是畜生不如的東西,而不是畜生。”

“就算想往臉上貼金,也不用這麼貼吧。”

祁言被她氣的臉色鐵青,剛要說什麼,卻見她的視線盯著某處。

祁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祁梟消失在二樓拐角處的背影,而他的身後還跟著蘭溶。

祁言眉頭微皺,一個想法在他的心中形成。

“原來你是為了我小叔叔來的。”

祁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面露嘲弄與不屑。

“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小叔叔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靠近的。”

“看到剛剛跟在他身後的女人了嗎?她是蘭家的大小姐,當紅女星,這才叫門當戶對。”

“至於你,一個孤女,就算真發生了些什麼,他也不過是玩玩而已。”

他雙眸裡暗藏的嘲諷似冰冷的毒舌,話語裡的惡意擋都擋不住。

歲眠微微蹙起眉頭,剛要說話就感到心臟傳來的痛楚。

她面色一白,下一秒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難道是想讓她跟上去?

歲眠徑直起身,胸口處傳來針尖樣的痛楚在她越來越接近樓梯的時候逐漸減弱。

原來真是這樣……

歲眠在心裡暗想著,抬步邁上了樓梯。

祁言看著無視他的歲眠走上了樓梯,臉色沉了下來,隨手拿起服侍生托盤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正在和幾位夫人交談的宋姻似是有所感應,轉頭向樓上看去,正好看到她的乖女兒消失在拐角的背影。

她的目光隨後落在坐在沙發上的祁言身上,眸光復雜。

誰也不能傷害她的女兒,就算是祁言也不行。

宋姻開始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解決掉祁言這個禍害,還能躲過天道的懲罰。

另一邊,歲眠上樓後發現二樓是一個個的房間,走廊裡根本沒有祁梟兩人的身影。

她往裡走著,突然一隻大手捂住了的嘴,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扯進了一間房裡。

明亮的光線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朦朧的黑。

“祁,祁先生?”

她小聲地試探著,畢竟這人身上淺淡的薄荷味兒和祁梟身上的很像。

“你怎麼上來了。”

祁梟的聲音低沉沙啞,彷彿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

難道是不舒服了才上來的?

歲眠一邊在心中猜想著,一邊回答著祁梟的問題。

“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