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曾老師心裡默唸著,緩緩將賀卡轉了過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英文字母L赫然在列。

曾老師觸電般將賀卡丟下,嘴裡不斷驚恐道:“是勞拉,是她,是勞拉送的。”

“很意外吧,勞拉是我的小名。”不知情的一菲,忽悠道。

“不要開玩笑。”

曾老師緊張地咬起了衣領,身子不自覺顫抖著,嘴裡不斷念叨著勞拉的名字。

“你怎麼了?”羽墨看著曾老師瘋魔般轉來轉去,關心道。

這勞拉對曾老師的傷害也太大了,難怪分手後,曾老師要去看心理醫生。

趙然望著神經兮兮的曾老師,心裡暗歎。

“曾老師,你要不要先坐下。”宛瑜有點害怕。

“是,好主意。”

曾老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轉身要坐下,卻摔了個屁股墩,連滾帶爬地上了沙發。抱起沙發靠枕,就蜷縮起身子,縮在角落。

像是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只有懷裡的靠枕能給他帶來絲絲慰藉。

“曾老師這是怎麼了?早上我還看到,他高高興興地捧著個花籃,在小區走來走去呢。”

大力走進來,看到沙發上舉止怪異的曾老師,不明所以。

“他的前女友要來了。”趙然總結道。

“不,她是我的噩夢,我的噩夢,噩夢。”曾老師被觸發關鍵詞,連連揮手,冷汗直流。

“你怎麼知道是前女友,不是別的?”羽墨好奇道。

“能把人逼到這個地步,再結合賀卡上的話,除了愛情,我想不出別的了。曾老師的反應也證明了這一點。”趙然手伸向曾老師,示意道。

“你不是說我姐,才是你的噩夢嗎?”展博發現盲點。

曾老師恍然大悟,皺著眉道:“對啊,天哪,我現在居然有兩個噩夢了,我......啊!!!”

宛瑜追問道:“曾老師,你跟這個勞拉發生了什麼?”

“我跟他發生了很多事情,非常複雜,我長話短說,這事情,說來話長了。”曾老師半天說不到點子上。

“那你慢慢說。”宛瑜善解人意道。

曾老師兩隻手糾結成麻球,嚥了口口水後道:“她甩了我。”

“哦,不長啊。”宛瑜愣了一下。

“遭了,曾老師這次受到的刺激有點大,已經影響到他的語言系統了。”大力焦急道。

“那個勞拉,不會是那個給你戴綠帽子那個女人吧。”

一菲想起來,曾小賢之前也有過這種症狀,正是子喬猜到他被戴綠帽子那回。

“我就說她們兩個都是我的噩夢。”曾老師崩潰了。

“那就是一個老情人咯,你可以趁此機會敘敘舊嘛。”展博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聞言,曾老師哭喪著臉:“敘什麼舊?回想一下我前半生的痛苦,還是展望一下後半生會不會更痛苦?”

“都過去那麼久了。”宛瑜安慰道。

“就是因為過去那麼久了,我已經忘了她,我不想再聽到她的名字,我不想再想起她。凡是有提到跟她有關係的東西,我就會渾身過敏。”曾老師說著就難受地脫了外套。

“你這也太誇張了。”羽墨驚訝道。

“絕對不誇張,比如說勞拉是個記者,於是我就開始恐懼全世界所有的記者,你們什麼時候看到過我接受記者採訪?”曾老師強調道。

“這倒的確沒有。”

趙然點點頭,隨即反問道:“可也沒有記者要採訪你啊。”

“這不是重點,我感覺到她的氣越來越近了。”曾老師神神叨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