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為陳少是在威脅我嗎?”秦志峰目光一冷,迎面看向陳有朋。

原本還靠著坐椅後背有些吊兒郎當的陳有朋被秦志峰目光一掃。

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悸,只覺得後背冷汗直流。

這種凌厲且收放自如的眼神他只在他的爺爺,貢北市的前任市委書記陳寒柏身上看到過。

陳有朋強撐著靠在座椅上,想要抽菸穩住心神,這才發現手指的香菸早已滑落在地上。

他的手指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動。

回想起秦志峰剛剛眼神中如同天神下凡金剛菩薩般的不怒自威,陳有朋簡直是難以置信。

這人真的是一個窮賭鬼?

秦志峰收起目光,眼神逐漸恢復平靜,端起酒杯在手裡把玩,淡淡地說道:“我確實不懂周易之術,也認為陳少說的“要相信科學”很有道理,那麼我就從科學的角度建議陳公子換個位置。”

秦志峰這番話在陳有朋看來完全是挑釁。

活了一輩子的他,在貢北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的。

如今秦志峰居然敢讓他換位置!

要知道座位也是有講究的,整張桌子除了張景程坐的地方以外,就數他的位置好。

他無論換到哪裡都會矮秦志峰一頭。

“你還真敢說!你今天必須給我講出個所以然,我坐這裡怎麼不科學了?”陳有朋怒氣衝衝地拍著桌子。

張景程見秦志峰的神情嚴肅認真,突然想起前兩天秦志峰提醒他時也是這樣子。

“陳公子難道不覺得後背有些發涼?”秦志峰自始至終嘴角都掛著淺淺的笑意。

陳有朋冷哼一聲道:“你怎麼不說我印堂發黑!”

“那你自求多福吧!”秦志峰撂下了一句話。

張景程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猶豫片刻後,“有朋,你還是聽秦先生的,換個位置吧?”

“換什麼換,老張,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就是個招搖撞騙的主,上次絕對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我倒要看看我坐這裡怎麼了!”

陳有朋往座椅一靠,翹著二郎腿。

話音剛落,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

陳有朋本能地聳了聳身子,只感覺到後背一陣冰涼。

身後數米高的魚缸突然炸裂,厚重的鋼化玻璃直直地砸在他的肩膀上。

好在座椅承擔了大部分的重量,陳有朋吃痛地叫出了聲。

張景程嚇得不輕,陳有朋要是在他這裡出了事,責任可就大了。

“有朋你沒事吧?”張景程額頭冷汗直冒,一臉擔憂地扶起陳有朋。

仔細檢查了一番,好在陳有朋沒什麼事,只是一身的高檔西服被打溼了,顯得十分狼狽而已。

從地上爬起的陳有朋看著淌水的包間,壓在座椅上炸裂成波紋的大拇指厚的鋼化玻璃。

感受到肩膀上的脹痛,也不由得一陣後怕。

幸虧沒有砸到腦袋上,否則......

回過神來的張景程看向正端著茶杯的細品的秦志峰,內心同樣震顫無比。

“這也太神了吧!”

秦志峰喝著茶,看著陳有朋狼狽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前世貢北市的新聞曾經報道過,柴房會引以為傲的全市最大的觀景魚缸炸裂,將一位大有來頭的人砸傷。

時間就是今天,自從重生之後,秦志峰發覺很多事情他能記得清清楚楚。

就比如眼前這件報紙報道過的事情,他甚至能記住報紙上面的精確到秒的日期。

因為他的原因,這個原本應該營業的包間被張景程留下自用。

他從一進門便看到了陳有朋那個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