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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福看著仰面兒躺在地上,被李望金一拳頭一拳頭打得奄奄一息模樣的人,再抬頭去看這會子已經站直了腰板指著李望金破口大罵的八叔祖,他只能無奈的長嘆出一口氣來。

李有福他知道李十月說得對,這家再不分,往後指定是要出人命的了。

這時候,李有福看著八叔祖,他心裡已經是有些埋怨他自己的這個堂弟了。

“老大不小的歲數,都做阿翁了,竟是還只會大呼小叫,連親生的娃兒都哄不住!”

不論李有福如何想,八叔祖這家是必須得分的了。

這分家的事兒倒是比之前的那一場鬧劇用得時間要少,趕在天黑之前,李望金拿著他自己簽了字按了紅手印的分家文書,“嗷”得一嗓子就抱著虎子哭了出來。

本來還覺得看完了熱鬧就得回家去的眾人,聽著李望金這一聲聲的哭,再是看熱鬧,可畢竟還是幼時一起長大,住在一個村子裡頭沾親帶故的族人,他們終究是出聲安慰了李望金幾句。

為了能順利的帶著王香杏和虎子分家單過,在家產分配上李望金只要了田地和糧食並他們自己個兒屋裡的鋪蓋物什;

這家裡的家財和屋子,李望金他都沒要;

不過沒要這些,卻也是抵了將來給八叔祖的養老錢了。

除非八叔祖死了,需要李望金出錢給操辦喪事之外,往後,李望金他是再不必給家裡交錢了,也不必給家裡做活了。

其實,按李十月的想法,這該要的家產就該要,該給的養老錢到時候再給就是了;

如此才算不吃虧,也在孝道大義上能不讓旁人說嘴。

再說了,八叔祖是比李有福歲數小,但也是知天命年紀的人了,他又能活幾年呢?

可當時這商議分家的事兒的時候,這一條,用家財和房產來抵還養老錢的事兒卻是八叔祖他自己個兒提出來的。

八叔祖他這是沒按好心,他這是想用孝道大義綁架,不,應該說是威脅李望金來的。

誰知道,李望金竟是鐵了心就是要分家,哪怕會揹負“不孝”的名聲,也不要錢財房產,就是要分家!

因此,這一條可不就這麼定了下來了麼。

李十月和李秋天對視一樣,她心裡嘆了一口氣出來。

雖然如今這結果和她之前同李望金王香杏計劃好的有一些出入,但總算是幫著他們分了家,就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吧。

李十月嘆過氣,回過身兒對著李母點點頭,李母就從胸口掏出了個荷包出來。

這荷包裡頭的銀子自然是要借給李望金他們家使喚的了,那分家文書裡頭寫了養老錢抵了家財和房產,可如今這寒冬臘月天,李望金他們一家三口又能去哪裡住呢?

所以,李望金他們一家子還得在八叔祖的院子裡頭住著,只這住了八叔族的屋子,那就得按天給交賃房的錢。

這也是為何聽到李望金痛哭的動靜,周圍圍觀看熱鬧的李氏族人都出聲安慰人的原因了。

畢竟,再是如何,這都是親親的兒子和孫子,八叔祖竟是恨意如此!

這般的天氣之下,臨近過年的時候,還要讓分家的兒子給他交賃房錢?

再是鐵石心腸的人,也做不出此等不要臉的事兒來啊!

所以,李氏族人哪怕心裡對李望金把他二弟打成那麼一副要死的鬼樣子,是有些小話的;

但是八叔祖這跟親兒子要賃房錢的行為,也終歸是讓人不由得對李望金一家子抱有了同情心。

而且,之前幾天,虎子在三山縣醫堂裡頭看病吃藥的錢都是李十月出的,李望金和王香杏手裡頭哪裡還有錢給八叔祖交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