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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明內心底裡並不介意李十月在他不會走的賽道上做出任何成就;

但他十分介意李十月要在他會走的賽道上,做出很大機率上比他還要高的成就來!

李望明的這種心理其實和李有福、八叔祖他們沒什麼不同。

只不過,之前李十月她只是在李氏宗族之內爭權而已;

而現在李十月靠著自身能力,藉著互市上與突厥人比試的機會,直接一舉成名!

得了鎮北王親口認下的六品武散官!

李十月,她進入了全都是男子的賽道上,她要與那些男子開始爭權奪利了啊!

這讓自小受儒家教育長大,一直秉持著要科舉,從童生變秀才,從秀才變舉人,若有能,則繼續往上考,上金鑾殿,成進士!做天子門生!

若不能,舉人也可做官,不過多半就是做個縣尉之類的小官而已。

此時講究士農工商,“士”為首,是李望明這種讀書人這輩子都在追求的身份,他們若是能“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則是人生大成功!

李望明的內心底裡自覺他是個讀書人,是將來要做官的人,是區別於其他人的身份的。

可現在,李十月,一個農家女娘,竟然在機緣巧合之下,做了官!

哪怕是個沒有實權的武散官,哪怕她這個官沒有得到吏部審批的文書,哪怕她並非走得是正規武官的路子;

可這終究是個官啊!

是有俸祿、職田和祿米的啊!

李望明從幼時開蒙,一家子都供養他讀書,讀了十餘載,如今還只是個童生而已!

你就說說,你要是李望明,你心裡能好受麼?

你能不嫉妒麼?

一個小女娘都要和你一樣站在官場之上,對這個國家“指手畫腳”了啊!

不,應該說,你還只是個平民,尚未進入官場,這個小女娘就已經是能站在你的頭上去了。

是,李十月是與他自小一起長大的親叔侄,情同兄妹的親人。

但是!

別忘了,李望明是讀了十幾年書的儒家學派的讀書人!

再是親人,李十月的性別,一個女娘,終歸就是李望明無法接受的了。

李望明能接受李十月在家裡,在族中當家做主,但他無法接受李十月在只應該有“大丈夫”的男子賽道上出場,甚至是拔得頭籌的啊!

這就和那些當官的不能接受女性掌權人一樣,我可以臣服於同性的強者腳下,但不能是你這女娘的腳下!

我可以給男皇帝當狗,但不能給女皇帝做狗!

所以,作為李望明,如何能不嫉妒?

一個小女娘,還是我看著長大的小女娘,比我更早做官,還是個不低的官職。

這可太讓人嫉妒了,嫉妒狠了,巴不得把這一切都給毀滅掉呢。

李十月很是理解李望明這般複雜的心理。

但事實就是,李十月她已經是官了!

有了這個身份,李十月就是一腳踏入官場,至少在這安東的地界上,她有了向上的希望!

她不僅僅是能保護自己和家人,她還能利用這個官職,去做更多的事!

所以,李望明嫉妒她,實在好理解。

只不過,他們二人終究會在未來,因為李十月做了官這件事而對抗的。

李望明覺得李十月這個女娘“侵佔”了他作為男子可以得到的位置,那二者之間不就有了利益糾葛了麼?

未來必然會有分歧乃至對抗的。

當然了,不是現在。

因此,李十月她笑著再次看向了李望明去,“二叔這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