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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把烤全羊的肉香味兒帶到了顧蘭芝和烏吉兩人的鼻頭前。
不,應該說是這香味兒飄到了女奴們住得帳篷裡頭去了。
烏吉本不該睡在女奴這邊兒的,畢竟他已經足夠大了;
在蠻子這兒,他都已經到了能夠找女人的年紀了。
但是,今夜看管他們的人是玄甲軍,那守著女奴門口的玄甲軍見顧蘭芝是個漢女,想著顧蘭芝該是因著意外被強擄來到靺鞨蠻子這兒的,就對她有了幾分憐惜,遂放了尋過來的烏吉進帳子。
不過,這看門的玄甲軍還是盡職盡責的敞開了帳子門,就那麼在門口提到站著盯著帳子裡頭的人看。
過了一會兒,就有人抬了一桶粥到了門口。
烏吉和顧蘭芝喝上了稀得能照出人影來的粟米粥,帳子裡頭的人不論年紀,一人一碗,多得沒有。
粟米自然是從糧庫裡頭找出來的,還是陳米。
用別人的糧食,現在是自己的戰利品來做飯食,自然是要撿著最小的量來做才是。
而且,怎麼可能給他們這些奴隸吃飽飯呢?
這人啊,吃飽了,可就要找事兒了。
混了個水抱,烏吉蜷縮在顧蘭芝的身邊睡下了。
而顧蘭芝這會子,雖然是閉著眼睛的,但她卻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她在想自己,想烏吉,想李十月。
顧蘭芝,光聽名字就知道她是被疼愛的漢女。
這名字充滿著父母家人對她的美好期望。
顧蘭芝她也確實是從小就被疼愛著長大的女娘,只不過,她們一家子的運氣不好。
她和母親、兄長在跟著父親北上去尋做走商的祖父時,一家四口遇到了出了草原來邊城打秋風的蠻子兵。
父親和兄長為了護著顧蘭芝和她的母親,當場就被殺死了。
而她的母親也在被蠻子強迫之後自己尋了短見。
如此,只留下還未及笄的顧蘭芝一個人被蠻子兵驅趕著,和其他被抓起來的漢女一步步的走向了草原。
顧蘭芝是被賣到這支靺鞨部落裡的。
她在這裡有了烏吉。
她在生烏吉時遭了大罪,差一點兒就死了。
但這次生產也給她帶來了一個好處——她不能生育了。
這也是她在生下烏吉後,整整一年都沒有再懷上身孕後才確定下來的。
因為她不能生育了的緣故,夜裡來尋她強迫她的男奴就少了很多。
隨著烏吉長大,在一次顧蘭芝被強迫時,烏吉拿石頭砸了那男奴的頭,讓那男奴流了很多血後,就再也沒有男奴夜裡來尋顧蘭芝了。
那一夜,顧蘭芝抱著小小的烏吉默默地哭了一夜。
其實,顧蘭芝心裡是恨烏吉的。
烏吉長得太像蠻子了!
只有那一雙眼睛還能看出一點兒顧蘭芝的影子來。
所以,在烏吉拿石頭砸男奴之前,顧蘭芝也僅僅就是照顧著烏吉不讓他死掉了就是。
但自從烏吉保護了她,顧蘭芝就對烏吉有了感情——“這是我的孩子!”
從那一日開始,顧蘭芝夜裡就開始教烏吉說漢話。
顧蘭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教烏吉說漢話。
畢竟,顧蘭芝一個弱女子,在這偌大的草原上,她是逃不掉的。
她若是尋機會逃離了這個部落,可能沒等走出十里地,她就會被野獸咬了脖子。
倘若走出十里了,她也可能會渴死在路上。
她離不開這個部落,她逃不出這片草原。
顧蘭芝她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就要和其他女奴一般,整天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