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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我們不能義結金蘭!”

這話,李十月最終就還是對著嚴九娘鄭重的說出了口。

她是真的把嚴九娘當作在這兒的好朋友的。

所以,她不能欺騙她。

她也不想欺騙她。

她不想假裝與嚴九娘結拜,偽裝成一對兒好姐妹什麼的,或者說去挾恩圖報。

雖然當初李十月去救嚴九孃的時候,確實是思考過利弊之後才去做的。

但李十月她所付出的精力、時間和感情也是真的啊!

你不能說她帶著算計去救人,她就不純粹,她就是假的。

正因為是感情是真的,那麼,就不能在這時候作假!

李十月她知道,因著劉潭,她就是不能和嚴九娘結為異姓姐妹!

哪怕她、嚴九娘和劉潭之間可以各論各的,就還是不行!

李十月她說過了這話,就把小紅馬脖子上的掛著的褡褳中的水囊拿了出來,遞給了回過頭看她的嚴九娘。

喝了水解了口渴,李十月這才上前拉住了嚴九孃的手,迎著風,一點點的給嚴九娘解釋“為什麼”。

“九娘,我現如今在大將軍麾下,擔著寧遠將軍的號。

我本就因著女子的身份,在軍中有些被歧視來的。

當然了,我不怕這些。

在我踏上這條路的時候,早就知曉了自己這一路上,必定會因著女子的身份而受到他人的歧視乃至不懷好意的對待。”

草原上的風吹起了兩人的髮絲,令兩人的髮絲在空中糾纏到了一起。

聞著風帶來的味道,深吸了一口氣後,李十月她就皺著眉頭繼續說:“九娘,你是興盛樓的東家,又掌有商隊,這兩年你在大隆各處蒐集來的訊息肯定不少。”

側過身,李十月看著嚴九孃的眼睛,“這才幾年,不少州府的乾旱又起。

我沒帶你去地頭瞧一瞧,今年秋收,哪怕我們精心侍弄,我還讓人提前挖了蓄水池,打了好幾口深井,糧食減產的程度,比我之前預估的還要多了一成半。

如此可見,安東其他各州,必定要比咱們汝州更缺少糧食。

你替王爺從江南倒騰糧食回來,你應是比我還要清楚,安東缺糧的程度到底有多深。”

李十月這話說得嚴九孃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還有倭寇!”

李十月把她之前帶兵去山上剿匪的事兒給嚴九娘講了講,“安東的海岸線不短,數個州都靠著海。

哪怕我砍了那縣令的腦袋,也找出了與之勾結的地主和幾個商賈,這就完了麼?”

不必李十月繼續說,嚴九娘如此聰明的人當然明白,這肯定沒完啊!

倭寇能如此猖狂,必定是有除了縣令之外,更高的官在為其“保駕護航”!

且,這幫子倭寇還沒抓著呢!

茫茫大海,如何去抓?

安東的海軍雖說不算差,但若是真的強,哪裡還會令倭寇在西海村登陸!

說了這麼些話後,李十月對著嚴九娘嘆出了一口氣來。

“九娘,我們村當初是怎麼來到安東的,你完全知曉。

因著抓壯丁,又遇上旱災,在老家沒了活路,為了活命,我們一路咬著牙去奔掙。

後來,好不容易在東牟搭上了你們收留難民的船,去了安東,在這兒落了戶,開始了新的生活。

而現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旱災又起!

九娘,這京中的訊息你肯定比我要清楚。

我都從府城街邊茶館的說書先生嘴裡,聽到了大皇子和三皇子爭奪儲君之位而在朝中大肆攻訐異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