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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月她這只不過就聽了半場戲,就覺出這麼個味兒來了。

數次與李十月一塊兒出門,遇見過劉潭和劉淑多次的李秋天和李望明兩人,自然也是覺得這戲是意有所指。

李秋天和李望明兩人看著臺下咿咿呀呀的唱戲人,他倆同時放下筷子,與拿著湯匙喝湯的李十月看對了眼去。

李十月左眼看看李望明,右眼又看看李秋天,只這兩眼一對,三人面面相覷之下,都覺得今兒個怕不是還得遇上事兒了。

“二叔,你可知這悅來酒樓背後的東家是誰?”

李十月的話問到點子上去了,可李望明不過是聽了同窗所說來酒樓定了一間房而已,哪裡想過去打聽這酒樓的東家是誰?

不用李望明說話,只看他臉上神情,李十月就知道他不知道。

倒是對於鎮北王府的事兒不甚知曉的李母和鄭梅娘有些奇怪,“你們仨看什麼呢?

管這東家是誰?咱們吃飯給錢就是了。

我身上帶著呢,莫擔心。”

鄭梅娘直接大手筆的從胸口掏了一個荷包出來拍在了桌子上,那荷包與桌子碰撞之後發出悶聲的“咚”響,不是“嘩啦”的銅板聲,就知道這荷包裡頭裝得乃是大塊兒的銀子了。

李十月自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同李母和鄭梅娘說這些,哪怕他們是坐在包廂裡頭呢,可這大開的兩扇窗戶,也不是能說王府隱秘事的好地方。

所以,李十月就開口說:“舅母,沒事,我也帶了錢,要是.”

李十月這話還沒說完,樓下銅鑼聲就又響了起來,那舞著長袖的唱戲人也停了下來,還是那個小二,他又高舉托盤從後臺出來了。

“二樓梅花間劉大郎賞,銀,五十兩!”

三遍高喊過後,那小二退了下去,這戲臺上的唱戲人才重新唱了起來。

李十月在上頭聽著,她都覺得這唱戲人的聲調要比剛才高了兩分去,該是心裡高興回頭能分打賞的吧。

畢竟,這可是五十兩銀子!接下來這出戏就來到了第一處高潮:富商攜次子在外不在家之時,富商之正妻以自己病了為由,喊了妾室所生之長子的媳婦進家服侍,還讓長媳帶上孩子,說是想孫兒了。

長子媳婦哪裡會多想?還當真是帶了孩子前去,誰知這前腳剛一進門,後腳上長媳就被正妻著人拿住,逼迫長媳讓她捎信給長子,讓長子歸家。

長媳不從,正妻以孩子為要挾,長媳無法,遂手書一封,信中寫了孩子病了,讓長子歸家。

這戲正看到興起處,別說一樓臺下的那些觀眾了,就是李十月他們這在包間裡頭那也是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了。

李夏天攥著手就說:“這長子媳婦也太好性了些,又不是正經婆媳,人家讓她去她就去啊。

要我說,當是時,就該與之拼了命去!

我不信,那婦人就真敢害了孩子!”

鄭梅娘聽到李夏天這般說,卻是伸出手指點了她腦門一下子,“你呀你,就知道打打殺殺,那可是自己個兒的娃,當孃的怎能不忌憚?要是那婦人真豁上去了,把孩子害了去,你讓長媳去哪一處哭?”

李夏天被點了一腦門,她對著看過來的李十月和李秋天吐了下舌頭,再不敢說話了,但眼神裡頭盡是不服。

“長媳做的對,先虛與委蛇,待得長子回來,有了靠山,再一塊兒闖出去就是。”

李秋天是這麼想的,她倒是理解長媳的選擇。

“那正妻雖說非長子親母,但也是禮法上的正經嫡母,長子就是回來了,要如何帶著媳婦和娃一塊兒闖出去呢?

難道他能殺了正妻不成?”

李望明是如此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