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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李十月想要好好的安慰嚴九娘一番,可現在著實不是時候。
李十月抽出了自己的布巾子給嚴九娘擦淚,她看著嚴九孃的眼睛:“九娘,我帶你回家。”
李十月一把就把嚴九娘給抱上了馬去,她腰部一使勁兒自己也翻身上了馬,她坐在嚴九娘身後頭,雙手向前拽住了韁繩,把嚴九娘整個兒人錮到了自己個兒懷裡頭去。
這坐在馬身上了,李十月去看往地上那木箱,這才發現木箱底部是有不少空洞的。
就說嘛,這要沒透氣孔,就那麼一路藏在木箱裡頭,這人哪裡還能有氣在?
李十月本以為她就能帶著嚴九娘走了,誰知道那倆人留了一個人專門處理這木箱,剩下一人上了馬跟在了李十月的馬屁股後頭。
李十月回過身去看,兩人視線接觸,李十月一言不發,那人也是。
略僵持了幾息,那人落了下風去,主要是這天馬上就要亮了。
“將軍說,得看著九娘子到地兒了,我才能走。”
對此,李十月表示理解,畢竟,這麼一個大活人讓她帶走了,總得確認嚴九孃的安全才是。
一拉韁繩,馬蹄噠噠,等三人上了三山縣外的官道的時候,這天終是亮了。
這幾日內心焦灼不安的嚴九娘抬起頭,看著天空上冒出頭來的太陽,迎著風,感受著自己身後李十月的體溫,嚴九娘終於有了一種安心感。
清晨的官道上,本就沒什麼人,李十月那是放開了跑馬,一直被圈在書鋪後頭的馬也是有段兒日子沒有撒丫子跑得這般歡快了。
這一跑可是給一馬一人跑開心了,倒是苦了騎著馬一直在李十月的馬屁股後頭追逐的那人。
那人心中吐槽:“不愧是大將軍看中的人,這御馬的能力很是不俗。”
結果,這人心中剛對李十月這個女娘有了一定的敬佩之情,突然的就聽跑馬在前的李十月“嗷嗷”的迎風喊了兩聲兒出來。
這給人家嚇得,還以為有突襲什麼的呢。
那人放下韁繩,直接拔刀從馬身子上都站了起來,結果就又聽到前頭李十月那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
好傢伙,聽到了笑聲,他才反應過來,這是李十月跑馬跑爽了,“嗷嗷”兩嗓子來抒發心情的,弄得跟草原上的那些無禮的蠻子似的。
一乍頭也被李十月這兩嗓子嚇了一大跳的嚴九娘,這會子卻是也想學李十月喊上兩嗓子來,反正這裡沒有她的下屬,也沒有她爹鎮北王的人。
可身為世家閨女的嚴九娘自小被教導的就是貞靜賢淑,哪怕她已經打破傳統,已經以女娘之身走出了家門,建立了碩大的船隊,做了鎮北王的錢袋子,對外稱之為“嚴先生”,可她就真正的脫離了那些條條框框了麼?
當然沒有!
如果她脫離了的話,哪裡還用寫信請劉潭救她呢?
鎮北王壓在她的頭頂上,何時又把真的當作一個獨立的人看待了呢?
不過,這不是有李十月麼?
迎著風,李十月直接在嚴九孃的耳邊輕聲說:“九娘,想喊就喊是了!
這裡無人看,無人說,哈哈,就是有人看,我這馬跑得快,想看也看不見,哈哈。”
嚴九娘聽著耳邊李十月的鼓勵,偶爾一下李十月的嘴唇還碰到了她的耳朵,她心中那些對於被鎮北王強行安排婚事的憤懣和傷心終是一下子就都湧上了心頭來。
“啊!啊!啊!”
一連三聲的迎風大喊,讓嚴九娘把心中的些許苦悶給喊了出來,不過她也被灌了一嘴的風,嗆著了,很是“咳咳”了兩聲來。
跟在李十月的馬屁股後頭的人也是被嚴九孃的喊聲給嚇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