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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明一走,周蘭花就牽著大壯抱著小壯轉身就往外去,她可不想把自家男人拼命得來的銀錢送給他們去建什麼宗祠,那是他們家的錢!

李望水看看八叔祖,他嘆了一口氣出來就也是轉頭跟等在路邊的周蘭花一塊兒離開了。

見李望水走了,麻子和痦子倆人轉頭就想跟著一塊兒走,可他們的家人卻是拽住了兩人。

麻子看著他二叔拉著他的手,只得抬起頭看著他二叔說了一個字兒“錢”。

麻子他二叔一下子就想起了麻子這兩次拿回家的錢,想著炕上鬆軟的被子,灶屋的鹽罐子,還有麻子跟他說得,李十月要建造紙坊,要給娃兒們建學堂的事兒。

“走吧。”

麻子和他二叔一家子也就出了門去,痦子直接矮身一把把自己個兒的侄子抱了起來,對著你他阿孃說:“學堂!”

如此,就是一家子也走了。

狗老三矮下身,把三嬸孃往背上一背,輕快的直接就出了門去。

剛才若不是怕人多撞著三嬸孃,狗老三他早就走了。

至於本就是李家村小姓的羊崽他們,那更是不打磕巴,抬腿就是走。

李家的宗祠和他們羊家有啥關係?

而二蛋娘,她卻是抱著二蛋在旁看足了熱鬧,看著對面那些李氏族人的樣子,她臉上直接笑了出來,可算是出了心頭的一口惡氣!

要知道,當時剛來劉家屯的時候,她就是去河邊挑水,都能聽到有那婦人說她剋夫,還有說她忍不住苦日子肯定得改嫁的,說到時候她就不要二蛋了,二蛋就得是他們宗族裡頭出錢養。

她恨啊,恨得牙根兒都癢癢!

如此,當時蠻子來了,李十月問誰願留下和她一起殺蠻子的時候,她直接就站了出來!

二蛋是她在滿天神佛那兒求來的孩子,她如何能不要他?

既然李十月一個女娘能殺人,她又如何不能?

二蛋娘盯著那幾個曾經說她小話的婦人笑了兩聲兒,這才抱著二蛋往門口走。

李有福看著一下子就空蕩下來的院子,看著疼得面色慘白的八叔族,看著已經被人拾起來的斷指,心裡紛繁複雜,什麼味兒都有。

八叔祖的命得要,那就得受烙鐵炙烤之苦,止住了血,可這疼卻是實打實的啊。

李有福想了許久,還是讓與珍娘找出紙筆,他要給李世陽寫信,把今天的事告知於他。

李有福早就後悔了,他是真的後悔了,他沒想過李十月竟然真的敢在眾人面前動刀子!

要知道,過去李十月哪一回見了他不是低頭躬身行禮口稱“福爺爺”?

也就是那一回在人前問了他一句“這宗祠女人能進不”

這話讓他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畢竟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用著你就使喚你,但你還是不配和男人站在一起麼?

可當時他們是真的得用李十月帶人去義莊運屍的,他也就沒說什麼話,把這話兒給忽略了過去。

過後,這互市的事兒,李世陽確實是在他跟前提了李十月來的事兒,可他當時正記著李十月上山給李父挖墳建冢的事兒呢,在他心裡,女人不光不能進祠堂,更是不能挖墳、祭拜。

為什麼?

因為李有福他們打心眼裡都是認為女人不配!

女人來月事,流血,乃是不潔,是髒的;

宗祠是男人的宗祠,族譜是男人的傳宗接代!

女人?

女人只是男人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他們可不會覺得女人要是不來月事就不能生孩子這事兒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既得利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