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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月最後還是沒有接李母遞過來的專門給石頭攢的銀子,她把李母攬進了自己的懷裡頭去,抱著李母,她心裡並沒有涼涼。

她理解李母。

角色調換,假如她是李母,自己親生的孩子被不知是甚的東西“奪舍”了去,變成了佔據了自己孩子軀殼的東西,這又能讓哪一個母親能夠受得了呢?再說了,她也確實不是原身李十月啊。

她明確的知道自己是穿越而來的,有系統的,融合了原身李十月記憶的穿書人啊。

所以,她如何能因為李母這種種的舉動而去苛責她什麼呢?

“阿孃,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哪裡又會和你說謊客氣?

這錢給阿兄攢著,你放好,這造紙坊我本就給你和阿兄還有舅母、阿姐她們算了份子的,到時候,咱家啊,人人都不缺銀子花!”

李十月看著已經眼眶溼潤的李母,她一字一句的對她承諾道:“阿兄是我的阿兄,他就一輩子是我的阿兄,但凡只要是我活著,我定看顧好了阿兄的!

我們是嫡嫡親的兄妹,就像阿孃說得,我與阿兄是最親近的,一母同胞的親兄妹,我若不管阿兄,那我李十月成什麼了?

阿孃,你放心吧,都有我呢!”

寬了李母的心,看著李母臉上終是露出笑容來,李十月這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去。

“這想當個好的領導人是真難,得管著跟隨者的吃喝,還得想著家裡人的大事小情。

這一天天,真是夠我累的了。”

不論李十月如何吐槽,這日子可不還是得過?劉家屯那當真是一天一個樣子,這花錢如流水可是很有成效的,那偌大的造紙坊不說,就是造紙坊最邊上的學堂現如今也就差封頂了。

當時蓋屋的趙油家人和來送磚的孫家窯人聽說這是李十月專門自己個兒出錢,給將來要去造紙坊上工人家的孩子建的學堂,那真是一個個都羨慕得不行。

“真的假的?不要你們一個銅板,卻是給你們使喚?”

孫小福他都十二三歲了,還是大字不識一個,連自己個兒的名字那都是不認識不會寫的。

他可是知道,這誰家要是能送孩子去讀書,都不說是考科舉,只不過就是認個字兒就得,那都不是一般的人家。

那大學堂可就縣城裡頭有,青松鎮裡頭也不過就兩個從來連童生都沒考上的讀書人在家開了兩間教孩童識字的小學堂罷了。

所以,孫小福聽著一塊兒幫著卸磚幹活的李望水他們這麼說,那可是真打心眼裡都不信的。

李望水看著一邊兒在一塊兒玩的大壯小壯和二蛋,他就笑著對孫小福說:“哈哈,你要不信,等十月把先生都請來了,你再來看就是。”

倒是劉家屯村口的房子建得慢了一些,主要是孫家窯的磚燒得不及時,耽擱了李十月他們建造的日程。

不過,孫大強也和李十月說了:“十月,你放心,俺們這就回去燒去,指定趕在你指定的日子前頭把磚都給你拉來!”

雖說這建屋的事兒耽擱了一下子,但造紙坊卻是走上了早就規劃好的道路上去。

趕在端午節前三天,李十月特特挑了一個大晴天,她親自下場,和李秋天李夏天兩人,加上狗老三四個人,兩兩相對站在巨大的抄料池外頭,把著篩網的邊框,四人往下拉篩網,使篩網表層均勻的覆蓋一層纖維。

使著巧勁兒同一時間四人把篩網提起,篩網之上就均勻覆蓋一張溼紙頁去了。

小半個時辰,四人就齊心協力的弄了一摞子溼紙頁出來。摞好的溼紙頁放到平整的臺子上,再由等在一旁的李望水和石頭搬起沉重的硬木壓上去,好把多餘的水分擠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