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3張月票。)李十月聽到嚴九娘這話,她愣了一下子,然後她才顛了一下子背上已經迷糊了的嚴九娘,這調整了一下姿勢,她才繼續揹著嚴九娘往家走。

李十月並沒有回應嚴九孃的話,嚴九娘其實也不需要她說些什麼。

嚴九娘不過就是觸景生情罷了。

她並不是真的想要找男子成親,去辦那麼一場喜慶熱鬧的婚宴。

嚴九娘她是因著鎮北王不顧她的個人意願,就想借著婚嫁之事把她賣了,為他自己換取利益;對這事,嚴九娘她卻無法反抗,只有狼狽逃走的無奈和無能為力的憤怒;從而導致嚴九娘在參加了麻子和痦子兩人的婚禮後,就想破罐子破摔,說了這麼一句:“我要不是我爹的孩子,我就能找個喜歡的男子成親,去辦那麼一場喜慶熱鬧的喜事了。”

嚴九娘並不是真的想要嫁人,她只是對於無法主宰自己的人生,在父權面前失權,對此很是無能為力罷了。

所以,李十月她什麼都沒有說,她只是默默的聽著。

回到了家,李十月看著已經在炕上昏睡過去了的嚴九娘,只得嘆了一口氣,拿了布巾子沾了曬了一日的溫乎水,給嚴九娘擦了手臉和腳,再給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往她懷裡塞了個李母用碎步縫的圓枕頭去。

看著嚴九娘睡得呼呼的,李十月在旁就著昏黃的燈火,把自己早前寫的計劃書拿了出來,對著上頭寫得那密密麻麻的一條條,又提筆寫寫畫畫起來。

接下來幾日裡,嚴九娘表現的都很是消沉,在李家那是話都少了,吃得就更少了。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太陽的餘溫給大地帶來最後一絲熱度。

李十月拉著馬和嚴九娘去了河灘那邊兒去,已經有段兒日子沒有讓馬出來跑跑了。

餵了馬吃糖塊子,李十月就又輕輕的拍了拍馬脖子,馬兒就自己個兒向外噠噠的跑了。

看著馬兒撒了歡,李十月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轉過頭來,她看著面色憂鬱的嚴九娘就開口說:“我明兒個得帶著人去縣裡交秋稅,交完稅我還得去趟府城,這又到給紙鋪換人和送紙的時候了。

你看看,要不要我再給將軍府送封信?還有,我得好幾天都回不來,家裡你幫我看著些。

我最不放心的是這離互市只有有月餘的功夫了,李世陽那邊該是會盡快帶人河灘那邊兒來建橋。

九娘,他認識你!他見過你的!當初在東牟的時候,我們是一起去拜訪的你,你可還記得?”

看著嚴九娘點了頭,李十月這才繼續說:“雖然上一回在村口的時候你避得快,躲到了阿姐身後頭,但誰知道他瞧沒瞧見你?他這人,怎麼說呢?

過去我們還算是在一條船上的人,我還稱他一聲世陽兄。

但終歸是男女有別,他在某些地方還是不會把女子利益看在眼中。

就好比上次,我舅母和蘭花嬸子被王二狗他們調戲,他不過也就是把那幾個漢子調開了而已,可並沒有對他們進行訓斥和懲戒。

後來,我帶人打了王二狗他們,現場,他當時那臉色,你該是也看見了。

至此,我與他之間再不能是過去那般融洽的了。

我不敢確定,他若是知曉你在比,會不會把你的訊息透露給王府知道?所以,九娘,往後這幾日你最好還是呆在家中為好。

這幾日就莫要出門了,造紙坊那邊就先別去了。

李世陽應是呆上幾日就會回縣裡去了的。

他走後,你再自由行走就是。”

嚴九娘點點頭,李十月覺得她該是能聽進去自己這話的,誰知道點完頭的嚴九娘就又抬起頭來看向李十月說:“十月,我與你一起去府城可好?”

不待李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