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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趕著馬車到了家,李十月一下地,那就是奔著茅房去的。

李母剛想和她說句話,就看著李十月一溜煙兒的跑向了茅房裡頭去。

李十月這舉動給大家夥兒都逗笑了,鄭梅娘嘴角含笑的對著李母說:“我說她剛才怎麼那般疾言厲色的,原來是這個緣故啊!哈哈!”

解決了人生必有三急之一的尿急,李十月一臉舒爽的從茅房裡頭走出來,見眾人已經把架子車上的物什都卸的差不多了。

她就趕緊給這回去府城出了大力的馬好好的給牽回馬棚裡頭去,給馬加了草料和食水,還仔細檢查了馬蹄,還給馬梳了毛,李十月這才有空去看自家那頭驢子。

這幾日他們都不在家,這驢子是託了二蛋娘來給喂的。

草料都是現成的,只要按時給加就得。

伺候完了馬,李十月這才剛要上手摸摸自家這頭“嗯啊嗯啊”直叫的驢子,院子門口就有聲響傳來。

李十月的頭往外一伸,當先看見的就是這裹的裡三層外三層,看著就像個矮冬瓜的樣兒的二蛋。

二蛋身後是著急追過來的二蛋娘。

“嬸子,來了?”

和二蛋娘打過招呼,李十月就逗著二蛋說話,跟二蛋說喊兩聲“阿姐”來聽,就給他糖吃。

二蛋娘不是空手來的,她提著的籃子裡頭裝著蘿蔔和菘菜,這是怕李家剛回來菜不夠吃,特意來送的。

不過,剛和李母接上頭說了兩句話後,二蛋娘就拉著李母想要進裡屋說悄悄話去,二蛋娘還叫上了李十月。

李十月一看二蛋娘這架勢,就乾脆把灶屋和在院子裡頭忙活的其他人都給喊了進來。

把門一關,給二蛋扒了外頭的毛衣裳送他上了炕,李十月把在府城買的點心糖塊子都拿了出來。

“來,嬸子,別客氣,咱們邊吃邊說。”

二蛋娘自認為她和二蛋已經是李十月這邊的人了,且本就跟著李十月沾了不少光,這會子倒也不差這點子點心糖塊子,遂也就不客氣,捏了一塊兒點心來吃。

“十月,春嫂子,梅嫂子,你們不在這幾日,村子裡鬧了一場咧!”

李十月著實是有些驚訝了,她和李母她們面面相覷,都把目光看向了二蛋娘。

“嬸兒,咋說?你詳細給說說。”

“你們走後,各家各戶不就說起了這互市的事兒來了麼?

咱們這事兒早就辦妥當了,也就都沒在人前言語。

我知道,十月說過的,這好處吃進肚子裡頭就是自己個兒的,很不必跟外頭吹噓什麼。”

李十月對上二蛋娘看過來的欽佩眼神,她一臉的不可思議:“這話是我說的?我啥時候說這話了?”

“你別插嘴,聽你嬸子說。”

二蛋娘對著李母笑了笑,李母直接抓了一把府城裡頭買的五香豆給她。

嘎嘣兒的吃著豆子,二蛋娘繼續說:“我是沒說話,只帶著二蛋擱家。

誰知道,八叔祖他兒媳婦去大壯孃家裡頭借花樣子,兩人不知在屋裡說了啥,該是大壯娘她心裡不藏事兒,把十月帶著咱們年前就去縣城買地的事兒給說漏了嘴去。這不就鬧騰起來了麼?本來年前,族裡就分了兩派,一派覺得該聽秀才公的趕緊出錢買地,就和十月說得一樣,佔了先機買地建房,將來不論是租給人家還是自己個兒做買賣那都是賺得;

另一派卻是說這訊息誰知道真假?咱們屯子身後頭就是蠻子,還買地?不早點兒攢了錢離了這地兒就不錯了。

他們自己個兒就從年前吵到了年都過完了也沒說出個花兒來。”

然後,”二蛋娘“嘖”了一聲兒後才繼續說:“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