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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淑放下酒杯,饒有興致的看向了梗著脖子的李十月去。

那眼神裡頭盡是趣味,他這眼神看得李十月十分不舒服,渾身上下都難受得很。

她有一種想站起來上手給劉淑倆大耳刮子的衝動。

不過,裝相麼,她很會了。

低下頭後再抬起頭來的李十月那滿面盡是笑容,眼中的不滿也都一一隱藏了起來,她看向劉淑:“世子殿下,我看這出戏的時候,心裡就在想,這就是你死我活的時候了,那長子也太是優柔寡斷了些。”

“哦?怎麼說?”

李十月感覺到一旁的蔣慧君在桌下輕拍了她一下,她轉過頭去對著蔣慧君笑了一下後,這才再轉過頭來看著劉淑。

她臉上是笑著的,可這說出口的話卻是帶著殺伐之氣。

“長子他啊,錯了。

他啊,大錯特錯!”

李十月說到這兒,先是去看了蔣慧君一眼,然後又去看了一眼好似不在意他們說話,其實耳朵都要立起來聽的劉潭。

然後她這才回頭對著劉淑一字一句道:“長子他錯在相信親情,下手不夠果斷!

在正妻以其妻其子之命威脅他的時候,他就該知道這個家裡已經容不下他和他的一家子了。

正妻及其子的利益與長子一家是背道而馳的。

他們之間已然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的。

既然正妻先動了殺心,那麼長子該做的就是在救出其妻與其子之後,趕緊殺了正妻才是。

逃?

根本就不必逃!

長子該在家等著富商爹和嫡次子的阿弟歸家,然後埋下刀斧手,狠心一些,直接弒父殺弟!”

當李十月說出“弒父殺弟”這四個字的時候,滿桌子上,大概只有李望明是絲毫都不驚訝的了。

畢竟之前在芙蓉花包間的時候,李十月早就這般同李望明說過了。

當時就已經震驚過的李望明這會子聽著李十月再次說出“弒父殺弟”的話,面上雖說是無動於衷了,但心裡還是很觸動的。

李望明還是覺得李十月有些過於狠絕了,在李望明看來,那畢竟是長子的親生父親和阿弟啊!

再是如何,也不該下殺手!

“好!就該這樣兒!

十月!馬三我果真就是沒看錯你!

你這話可對老馬我的胃口了!

什麼玩意兒?

老子要是那長子,老子拿刀把欺負老子婆娘和娃兒的人都給砍了他丫的!”

李十月笑了,她直接“哈哈”的笑出了聲兒來。

她也是沒想到滿桌子都沒人主動應聲她的話的時候,倒是一旁站著的馬三是第一個應下她的話的人!

“馬三哥,來,我以茶代酒,咱們喝一個!”

李十月和馬三對飲了一杯後,她輕輕坐下,放下茶杯後,她這才笑呵呵的對有些目瞪口呆的劉淑問:“世子殿下,如何?

你可也覺得我給長子出得這主意好?”

“啊?你!你這實在是有違人倫!

先不說正妻在禮法上乃是長子之嫡母,那富商乃是長子親父,其阿弟未曾傷害過他,他如何能弒父殺弟!”

“他如何不能?”

李十月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對劉淑如此問。

“長子要是不反抗,他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跟著他的妻子和孩子豈不無辜?

就因著長子之懦弱就要喪了性命去!

這家財之爭,只要有一方動了殺心,那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結局了。

我一個女娘都知道,世子你是讀書人,焉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