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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月看著蔣慧君進了偏廳之後,就趕緊把這手中的信封給撕開,她拿出其中不過兩張信紙就開始看。

心中焦急,她先是一目十行快速的就把這兩張信紙都給看完了。

心中知道了個大概,李十月這才對著這兩頁紙又從頭到尾仔細的在心中給讀了一遍。

區區兩頁紙,從字跡上就可看出當時在寫信的嚴九娘必定是心中氣憤且焦急的,這字跡帶著些潦草且筆鋒很是用力。

信中所寫其實總結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鎮北王要為嚴九娘擇婿。

且鎮北王已經連人選都有了,按嚴九娘信中所寫,其中有安東當地有著外族血統的豪族高家大房嫡次子高榮安;

可嚴九娘信中也寫了:“這高榮安比我大九歲,若是我嫁給了他,那就是他的第二任繼妻。

孩子都不必生了,直接過去就能當娘!”

而第二個人選說是關隴世家裡在關中的孫家這一代的子孫,具體人選還未定下。

但關中之遠,與安東那哪裡僅僅只是隔著海的關係?

那可是除了隔了海之外,還隔著千里遠的陸地的。

用信中嚴九孃的話來說就是:“這是不用等我嫁過去,在送嫁的路上就能把我累死!”

且這孫家與嚴九孃的議親人選都未定下,誰知道那孫家郎君是不是會比高家更差勁兒?

總之,嚴九娘是根本一點兒都不同意她爹鎮北王為她選定的婚事的。

鎮北王這就是拿著嚴九娘當一個物件,為其想要的東西抵押付賬罷了。

可嚴九孃的母族哪怕當年能庇護住嚴母,可嚴家這十幾年來也是凋落了不少,鎮北王卻是如日中天,眼下嚴家已經是庇護不住嚴九孃的了。

要不然,嚴九娘姓嚴,鎮北王姓劉,這姓劉的又如何能管得了姓嚴之人的婚嫁之事?

李十月對著信紙上的最後,嚴九娘那一句:“我尋了嫂嫂孃家蔣家的小貨船給你送信,到了這個時候,我是真不知該如何了?

我不想聽他擺佈!

他當年就是哄騙了我阿孃的,現如今不過是想拿我跟旁人換取他想要的東西罷了。

他對我哪裡有一絲一毫的父女親情在?

他竟是都不讓我回安東和我阿孃見一面,竟是直接派人困住了我,想讓我在東牟這四方的宅院裡頭待嫁!

十月,我恨他!

我好恨他!”

李十月看著信的末尾那有些洇開的墨色,她知道寫到這裡的嚴九娘必定是落了淚的。

把信重新摺好放回信封裡頭,李十月起身走進了偏廳,和在矮榻上坐著的蔣慧君看了個對眼。

“十月,來,過來坐。”

李十月過去後也在矮榻上坐下了,她謝過蔣慧君推過來的茶杯,淺嘗了一口,滋味不錯,該是好茶。

只不過,李十月能喝出這是好茶,卻是說不出這茶為何是好茶來。

她看著杯中的茶湯,心中想著嚴九娘和她信中所說。

“十月?”

李十月抬起頭看向對面的蔣慧君,蔣慧君放下茶杯,當先是嘆了一口氣來。

“唉,”蔣慧君尷尬的對著李十月笑了一下,“九娘也給我和她大兄寫了信,這幾封信都是七天前我孃家人的貨船到了三山港後馬不停蹄的給我送過來的。

我拿著信就趕緊打發人去屯軍所尋了大將軍,只大將軍有軍務在身,人沒回來,倒是給我也寫了口信兒來。”

說到這兒,蔣慧君從矮榻一邊兒把她提前準備好的一張紙條拿起來遞給了李十月。

“軍務在身,不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