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幾個跑堂小夥兒把鮮貨往水池裡放的阿坤,聽說李長樂送海蜇腦這些來了,忙跟著阿勝去了後廚小院。

“我看看,你真弄到了海蜇血?”

李長樂笑著遞上香菸,揭開蓋子把覆蓋在上面的舊棉絮揭開,“海蜇血有十幾斤,家裡還有一半打算曬乾了賣,別的就都在這兒了。”

“臥槽~這麼多!你這是弄到多少海蜇啊?”

“收了一些,一共將近兩萬斤海蜇,就扒了這麼點。”李長樂看著他,“叔,太多了的話,我就帶一些回去曬了慢慢賣?”

“不多不多!”阿坤笑道,“上次進的都是曬乾了的,這種鮮的都一斤兩斤的,收起來麻煩的很。”

“那就好,家裡還有不少海蜇,等醃製好了再送一些來給你看看。”

“行!”阿坤抽了一口煙,“海蜇腦六角一斤,海蜇裡子一塊八,海蜇血十二塊,明天把剩下的海蜇血送來給我。”

“好咯!”

李長樂沒想到這年頭的海蜇血就能賣到這個價錢,高興的笑眯了眼,幫著阿勝把水桶抬到檯秤上過秤。

除皮後的海蜇腦有一百八十五斤,賣了111塊,海蜇裡子五十五斤賣了九十九,海蜇血有十六斤,一百九十二塊,一共賣了402。

把家裡那十幾斤海蜇血送來賣了,除了本錢還有賺。

李長樂把錢放好,滿臉笑容的推著三輪從酒樓後院出來,去農資公司買了篷布。

出來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忙蹬著三輪去前面的十字路口買火燒餅。

答應小孩子的事就得做到,不然下次讓他們幹活,就沒積極性了。

到了火燒餅攤子前,要了二十個餅子,拿著個餅子邊吃著邊等攤主做餅子,十幾分鍾後熱乎乎的餅子出爐。

李長樂付了錢,接過餅子放水桶裡面蓋好,蹬著三輪朝南頭那條馬路去了。

路口蹲著的黑臉青年看到他蹬著三輪過去,愣了片刻後,拍了一旁跟人說話的劉阿水一下。

“水哥你看,把你工作弄沒了的鄉巴佬,蹬著個三輪過去了。”

劉阿水扭頭看了一眼,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拽了旁邊蹲著的男子一下,“阿軍走,走近道攔那鱉孫去。”說罷拔腿就跑。

“怎麼了,攔誰去!”滿臉橫肉的阿軍跟了上去。

“漁村那邊來賣魚的,我工作就是他給弄沒了的,我看到他給鳳凰酒樓送貨。”

“漁村來的怕他個卵,打一頓,讓他把三輪賠你!”

劉阿水三人從弄巷穿過,七彎八拐的穿過幾條弄巷,衝到弄巷口,剛好看到李長樂從那邊蹬著三輪過來。

三人一字排開攔在路口,劉阿水拿著從路邊撿來的木棒指著他喝道:“臭漁佬,給老子下來!”

李長樂抬腳踩在剎車上停了三輪,看著滿臉怨毒的指著自己的劉阿水,還有滿臉橫肉的男的跟那黑臉,暗道不妙。

扭頭看了一眼狹窄的弄巷,後悔沒騎阿威的腳踏車來。

躲不過,只能幹!李長樂看了一眼掛在龍頭上的鏈條鎖,伸手快速撈起來解開鑰匙,將鏈條鎖纏在手上,看著除了三個混混以外,再無旁人的街道。

“臭漁佬,害得老子工作都沒了,這筆賬該咋算!”劉阿水見他停下不敢上前,得意洋洋的學著港劇里老大的樣子,用木棒敲著手心朝他走去。

阿軍和黑臉一左一右跟在旁邊,“水哥,讓他把三輪留下,就放他走。”

“對,把三輪留下,賠償水哥的損失!”黑臉衝李長樂叫囂著。

三人要是明白壞人通常死於話多的道理,就不會那麼多廢話了。

李長樂一聲不吭的看著三人,握緊了手裡的鏈條鎖,猛地加快速度,蹬著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