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打斷五肢先不說,在這劍氣狂風中,他每多待一息,便如同凌遲幾十刀。”

聽到花病酒的解釋,大漢心中痛快了不少,感覺很是解氣。

只不過都過去了幾百次呼吸的時間,那道風繭中都沒有蘇驚蟄的聲音傳出,只聽到乒乒乓乓的碰撞聲。

不對啊,都這麼久了,這小子怎麼沒有慘叫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那上面,只見風繭中突然破出來一隻手,緊接著是第二隻。然後兩隻手緊緊抓住那個裂口,分別往外撕扯,一個大洞出現,蘇驚蟄從中一躍而出。

這時蘇驚蟄身上破破爛爛,衣服也是絲絲縷縷,尤其是兩根手臂,全部暴露在外。

主要是怕自己一絲不掛,蘇驚蟄只好用雙手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上面白痕道道,有些還滲出血來,像一根根紅線。

原本是不用這樣的,讓全身均勻受到攻擊,傷害會低很多。但是蘇驚蟄的肉體能撐住,衣服卻根本不行,讓他大庭廣眾之下遛鳥,蘇驚蟄可做不到。

“步先生,看來你還有點本事。

不過本公子是怕把你給弄死了,所以只用了一小部分的實力。

現在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耐玩,那本公子就不再留手了。”

他手中劍鳴,使出百花殘劍法。

東風無力,尚且能令百花凋殘,此刻的花病酒揮舞出的劍氣,怕是如同狂烈的北風,要呼嘯席捲一切。

這劍法本來就迅疾猛烈,性質如風般,再加上花病酒的風屬性真氣,這種疊加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而是如虎添翼,威力遠超之前。

蘇驚蟄這才拿下背上斷劍,掄轉起來,聲勢頗大,像是要斬天裂地。

這叫斷流劍法,雖說抽刀斷水水更流,但是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分江斷海不在話下。

二人就這樣,各自施展全力,雙劍相交,產生的轟鳴震耳。

斷劍雖不鋒利,卻堅固無比,在蘇驚蟄的巨力作用下,稍微受到阻攔便斬破了花病酒的劍氣,更是硬生生將對方手中的寶劍給砸斷。

花病酒在自身風屬性真氣的加速下,飛身躲過,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他身後的比武臺可就遭殃了,出現一道深深的裂痕,像是要裂開成兩半。

花病酒在空中思索,自己兵器都沒了,蘇驚蟄可以用劍氣來攻擊自己,但是他自己也能夠進行躲閃,這樣消耗下去,根本沒什麼意義。

但是平局不是花病酒想要的結果,與一個開元關後期的傢伙打成平手,自己就算沒輸,在別人眼裡也是輸的一敗塗地。

要是這樣,那這多年來所積攢的名氣,也跟著全都毀了。

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面,花病酒偷偷傳音給蘇驚蟄,

“步先生,你現在投降,事後我給你三萬兩。”

見蘇驚蟄不為所動,他狠下心來,繼續傳音,

“五萬三千兩,這已經是那個尖頭大漢承諾給我的所有報酬了,本公子一分不要,全都給你。

你贏了我不過賺一個虛名,這對殺手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名氣大了只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蘇驚蟄點了點頭,好吧,反正他也測試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本來來這裡就是為了切磋,目的已經達成了。

見蘇驚蟄答應,花病酒得寸進尺,

“要不你別開口投降了,裝作被本公子一招打下臺去。”

反正差別不大,蘇驚蟄繼續點了點頭。

場下的人開始疑惑,他們倆怎麼不打了,一個在天上沒有任何動作,一個在下面傻乎乎的點頭。

花病酒剛對著蘇驚蟄安排完,就不經意地對著場下使了一個眼色。

雖然對方做的極為隱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