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西風,透過窗戶,撲打在沐清寒的臉上,此時的他,正在與一眾同門師兄弟於客棧二樓的雅間內飲酒。

“沐師兄,聽聞丹國的一座城池都被偽聖學派的人殺乾淨了,生還者只有你一個人。”

一位面容俏麗的女子仗著酒意柔聲開口,雙臉泛紅,笑靨如花。

其餘幾個男弟子見狀,連忙捧場附和,

“對啊,沐師兄(弟),你就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沐清寒冷漠地瞪了那個女弟子一眼,對方嚇得冷汗直冒,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等她再抬起頭,沐清寒滿面笑容,灑脫地開口解釋,這讓她不禁懷疑自己剛才看錯了。

坐她旁邊的一位男弟子發現異狀,趕緊出言關心,

“師妹,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不是酒喝多了,要不然你就先別喝了。”

“趙師兄,我沒事,只不過被風吹得有點著涼而已。”

對方聞言,趕緊起身去關窗戶。

沐清寒還在那裡說著襄平城的經過,

“當時那邪教賊子將我打傷後,便把那些平民盡數殺害。”

“這賊人最後還是逃脫了嗎,他到底是誰?”

沐清寒好像胸中滿是憤懣,聲音愈發慷慨激昂,

“確實給他逃掉了,當時那裡被佈下了天羅地網,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他是怎麼逃脫的。

不過我將此人相貌描述出來後,才得知對方名叫陸修遠,還在那黃金臺上顯過威風。”

“黃金臺嘛,我也聽聞過,世人拿他與當年的凌雲臺相比。現在看來,笑話而已,都分辨不出忠奸,招個佞人害了一城百姓。”

又有一人幫腔,

“別說黃金臺,當年凌雲臺上不也一場鬧劇。”

這時那個女弟子不願意了,出聲反駁,

“蘇師兄就是凌雲臺走出來的,還是當年的鰲首,風頭無二。

只是,可惜了。”

說到後面,女子一臉愁怨,像是為蘇驚蟄惋惜與不平。

剛才替女子關窗戶的趙師兄醋意藉著酒勁上來了,

“哼,蘇師兄囂張跋扈了這麼多年,壓的大家喘不過氣來。如今這樣,門內事務換林師兄接管,不是挺好。”

女子跟他吵了起來,

“我看你就是嫉妒蘇師兄,他入門比你晚,成就卻比你高,人還長的英俊瀟灑。”

男弟子火氣憋不住了,馬上就要發作,被身旁的人拉住,此人打圓場道,

“好了好了,別說我們,連老天都嫉妒蘇師兄的才華,斷了他兩根腿。

不過別忘了我們今天聚在一起,可是為了給沐師弟接風洗塵,不要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沐清寒接話勸解,

“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翻過去了事。”

然後便有意無意地旁敲側擊,

“對了諸位師兄,清寒其實一直有一件事情縈繞心頭,搞不明白,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幫我解惑。”

“好,有話你就直接說,不要見外。”

“我觀這些古聖的實力,都遠超武尊,為何如今尊者已是修為巔峰?”

這是厲千劫的記憶與沐清寒的記憶重疊後,在他心裡揮之不去的疑惑。他還想要重現往日的巔峰,甚至更上一層樓,只修煉到武尊可不行。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都說不出一個結果。

倒是那名女弟子神色猶豫,沐清寒看出來後,溫和有禮,

“師妹,看你好像知道什麼,有話就大膽說,這裡沒什麼外人。”

“我認真研究過蘇師兄的際遇,”

話還沒說完,又被旁邊的趙師兄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