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遍第一層,陸修遠並沒有發現什麼寶貝。

“看來這第一層並沒有什麼東西剩下來,都不敵歲月漫長。”

陸修遠輕嘆一聲,打算前往第二層看看,這時沐清寒進來了,他沒有看陸修遠一眼,就搶先一步登上樓梯,往上衝去。

就算是鎖魔塔,那最厲害的魔頭也應該被關在最頂峰,沐清寒心中已經有了決斷,最強者就是他的目標。

陸修遠見狀,心中猜測,難不成他真的從貓老太口中逼問出了什麼秘密,要不然為什麼目標明確地一直往上爬。

陸修遠也不再遲疑,動用全身力量往上追去,死死跟在沐清寒身後。

“該死的,這小子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要跟我搶,真要是碰到什麼魔頭,他肯定會阻攔我,不讓我將其釋放出來的。”

臺階上的威壓越來越大,腳步也越來越沉重,沐清寒推測這種塔與外界的常規建築不同。

普通的高塔,都是下方堅固,地基自然不用講,因為要支撐起上面的重量。

而這鎖魔塔,越強大的魔頭越被關在上面,那肯定是越往上走塔身越堅固。

不能再等了,沐清寒當機立斷,用盡全力轟擊在樓梯上,中間十幾節坍塌下去。

陸修遠用胳膊擋住腦袋,由於右手的傷勢,他把左手放在最外面,將右手護在中間。雖然被掉落的石塊砸的血肉模糊,卻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看起來嚇人罷了。

沐清寒見上面的臺階並沒有跟著掉落,他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走一步便轟碎身後的石階,直到雙手露出森森白骨,指骨上都顯現出裂痕,而他也對石階造不成半點的傷害後,才無奈放棄。

陸修遠從下面望去,只見中間幾百階都被對方毀掉,上面好似懸空的天梯一般。他只得放棄追逐,在下面的幾層搜尋。

一天一夜過去,陸修遠搜遍了下面幾層,並沒有什麼收穫。

而沐清寒哪怕爬了一天一夜,由於威壓越來越強,他也只走了一大半,還剩下很多路程才能登頂。

怎麼會這樣,沐清寒也發起狠來,他早就捨棄了一切,哪怕雙手雙腳並用,他也要爬上去。

蘇驚蟄天賦出眾,氣運非凡,自然不需要苦了自己,他只需輕輕一按,就能碾壓無數眾生。

而陸修遠則不同,他雖然對自己夠狠,但是面對他人,往往以直報怨,卻不會過分折磨對方。

沐清寒這種人,對別人狠辣,對自己也不會留手,他想要活的活的光鮮亮麗,只能背地裡不擇手段。這與蒹葭很相像,不止是蒹葭,很多人都得這樣往上爬,只不過沐清寒做得更絕一些。

身上如同揹負著萬斤巨石,壓的沐清寒喘不過氣來,他趴倒在臺階上,臺階凸起的邊稜頂在他的肋骨上,想要把他的胸口勒穿。

沐清寒開口一笑,血水不自主的從口中流出,將衣領染得又黏又腥。他渾然不在意,自己好像是活不成了,但是不能停下來,哪怕死,自己也要死在塔頂,證明自己從未放棄過。

沐清寒回首以前在百聖學門的日子,他的資質僅屬於中等偏上,而門中天驕無數,他不如很多人。

原本以為後面混個外門長老當當,就這樣度過一輩子也不錯。直到他被分到蘇驚蟄手底下做事,對方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在其眼中,他們都如同螻蟻一樣,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蘇驚蟄自己一個人。

那不是孤獨,或許也是,但蘇驚蟄很享受那種感覺,無人比肩的感覺。雖然林川行認其做弟弟,哪怕蘇驚蟄表現的態度謙虛,言行守禮,進退有據。但是沐清寒卻看出來了,蘇驚蟄其實僅僅把林川行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那樣才華無雙的人,都是如此。

沐清寒很好奇,於是他有一次在慶功酒宴上裝作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