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幹嘛?”
陸修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地回答,
“被你做實驗不用脫乾淨嗎?”
公輸依智用手捂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真是愚蠢啊,
“實驗分為很多種,像那老傢伙移植內臟得開膛破肚,自然要脫衣服。
至於赤身裸體,是我怕他藏著什麼手段。
至於你,呵呵,換血只用露出兩根胳膊就行。”
“哦。”
陸修遠將雙臂衣袖捲到胳肢窩,然後就要往實驗臺上躺去。
“停!”
公輸依智又開口將人叫下,陸修遠不耐煩,
“又怎麼了?”
公輸依智看這小子的反應,一時不太適應,
“你這麼積極的試驗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你身上的衣服這麼髒,直接躺上去不就弄髒我的臺子了嗎。”
公輸依智指著一旁,那裡有很多絲綢墊子,
“去拿一張鋪到上面,再躺上去。”
陸修遠老老實實地照做。
隔著輕薄的絲綢墊以及身上的衣物,陸修遠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金屬臺的冰涼,這讓他異常的清醒。
四周淡淡的血腥味傳入鼻腔,夾雜著一些內臟和人肉的味道。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陸修遠也不覺得恐怖,他還吃過這些東西,哪怕當時是被逼無奈。
公輸依智出去不一會,帶著一個水桶大小的琉璃柱子進來,裡面裝著發暗發黑的液體,陸修遠很清楚的看在眼裡,這液體好像很有活性,還在流動。
公輸依智看著陸修遠好奇的眼神,講解道,
“這就是罪血,我會把你一身的血液都給換成這種東西。
正常來說,根據我的研究,血液是從人背後的脊骨中所產生,而罪血則不同,它仿若有屬於自己的生命,可以在你體內生根並不斷再生。”
一邊做實驗一邊給試驗品講解,這是公輸依智從未有過的體驗,他感覺還不錯。
他這麼偉大的技術,終於有人欣賞了,並且對方還是親身體驗者。
公輸依智又拿來兩根帶著細小針頭的管子,先是把一根對準陸修遠的小臂,然後仔細觀察。
“就是這根。”
說完公輸依智便把管子插入其中,往外放血。
同時又把另一根管子的一側接到裝有罪血的琉璃柱上,把針頭插進陸修遠另外一側的胳膊上,往裡輸血。
原本放血時,陸修遠並未感覺到難受,只是一陣陣頭暈和無力感,但是隨著罪血進入體內,他只感覺渾身說不出的痛苦和難受,直徹靈魂。
他緊咬住牙,體內原本的血液就這樣排放到地上,聞著自己鮮血的味道,忍受著罪血帶來的折磨。
陸修遠就這樣堅持著,不知過了多久,因為痛苦,陸修遠只覺度日如年,對時間的基本把控也不再準確。
排放血液的那頭不再流出鮮紅的血液,而是暗沉的罪血,又過了許久,公輸依智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終於換乾淨了。”
他伸出兩隻手,同時拔掉輸入和排出的兩根管子,然後朝著陸修遠手臂上的傷口吐唾沫。
這令陸修遠感覺好笑,小時候,村裡的狗打架受傷了,也是舔舐傷口,自己磕破皮了,也是點唾沫,這公輸依智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陸修遠猛的一震,只覺傷口處酥酥麻麻,已經癒合結痂了,他才發現是自己想簡單了,這應該也是一種特殊體質,極大機率是這個怪人從其他人身上掠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