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聽到了,全都殺了,不能放跑一個。”

危為安說的很隨意,好像人命在他眼裡根本不值錢。

當然,人命本來就不值錢。

蘇驚蟄也迅速動手,天傾劍他用的越來越順手。

漫天的暴雨紛亂不止,中間夾雜著鮮血與殘肢。下雨天,最適合殺人了,老天爺的眼淚會洗去一切痕跡。

蘇驚蟄殺人很迅捷,很猛烈,或許是受天傾劍的影響,也很殘忍,很扭曲。

危為安則不同,他的手法很優雅,如雨中漫步,又像是一支舞蹈。

吶喊,慘叫也淹沒在暴雨聲中,被狂風帶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驚蟄看著危為安輕鬆寫意的樣子,知道這還不是對方的全部實力。

這時,有人騎馬奔逃,蘇驚蟄催動真氣,穿雲破月,人連帶著劍飛出,將幾十步外的逃跑者刺穿。

蘇驚蟄順勢坐在馬上,左手牽住韁繩,右手一揮,將剛才的屍體拋飛出去。

騎馬劈砍了一陣,蘇驚蟄覺得馬上用劍,還是多有不便,於是又翻身下馬。

與此同時,危為安迎面趕到,跨步上馬,搶了一個士兵的長槍後,順帶將佩劍插回腰間鞘內。

執槍縱馬,快意瀟灑,看上去真像個大將軍。

揮刺橫掃,衝殺了一陣後,他用帶血的長槍,將地上的酒罈挑起,接在手裡。鮮血與烈酒,又摻雜著雨水,他毫不在意的送入口中。待其嚥下口,又仰天狂嘯。

蘇驚蟄已經把人殺的差不多了,但他看著危為安在馬上喝酒,心裡不爽,於是故意放跑了一個。

危為安似有所感,扔下酒罈。取下後背的長弓。

他一手執長弓,一手將弓弦拉的如同滿月,全然沒有在意長弓沒有搭上箭矢就立馬鬆手,口中還說著“嗖”。

遠方的人應聲倒下。

又是開元關的修士,又是外放的真氣,蘇驚蟄人麻了,又碰到個打不過的。

這時,剛才的戰馬來到蘇驚蟄身前。危為安翻身下馬,站在了蘇驚蟄身旁。

“你的表現,並不像一個小孩子。”

“你的表現,也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統領。”

“哈哈哈哈,我原本還覺得你年幼,不想跟你細說。

但如今看來,你是早慧之人,否則伍屈徇那老謀深算的傢伙也不會選你。

不過你是被逼的吧?”

蘇驚蟄越聽越震驚和好奇,

“你是怎麼知道的,剛才你直呼國師的大名,想來也不是他的人,又是何方勢力之人?”

危為安伸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蘇驚蟄的頭。

蘇驚蟄不解,這是什麼啞謎?

看著蘇驚蟄滿臉的困惑,危為安忍不住大笑出聲。

“天上還在下著大雨,你頭頂的兔子也早就去躲雨了,你我要在這裡冒雨談論嗎?豈不是連兔子都不如。”

隨即出手,不待蘇驚蟄反應過來,就被危為安一隻手抱住。

危為安踩著馬鐙上馬,蘇驚蟄被他攬在身前。

蘇驚蟄喊了句兔子,胖兔子便聞聲趕到,調到蘇驚蟄懷裡。

身後是溼冷的鐵甲,身前也是溼漉漉的兔糰子,蘇驚蟄感覺不是很舒服,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對著危為安催促。

“走,快點找個躲雨的地方。”

危為安對蘇驚蟄的口氣並沒太在意,旋即縱馬離去。

踏踏的馬蹄聲最先隱沒在風雨中,隨機那道騎馬的背影也了無蹤跡。

風雨還在繼續,鮮血早已被大雨沖刷乾淨,只留一地蒼白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