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範且隹宣佈比鬥開始的話音剛落,蘇驚蟄就毅然出手,而項逸還沉浸在自得中,什麼狗屁範統領,到最後還不是得應允本殿下的打鬥要求。
直到他被蘇驚蟄一巴掌撥出去,才回過神來。
“賤民就是賤民,卑鄙無恥,只知道偷襲。
接下來本殿下就讓你知道……”
砰,狠話還沒說完,蘇驚蟄又是一腳踹來。
項逸慌忙躲避,不小心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直覺顏面盡失,他徹底惱怒起來,抽出身上佩劍。
而蘇驚蟄則是把天傾劍留在了客棧床上,反正胖兔子在那睡覺,也不怕有人偷。
這次項逸變聰明瞭,不再多話,而是招招朝著蘇驚蟄的要害刺去砍去。
其實項逸並沒有被怒火衝昏頭腦,反而此刻的他心中特別的冷靜,他是故意裝成被蘇驚蟄激惱,便可以在殺掉,就算殺不掉也要廢掉對方後,有藉口可以減輕甚至擺脫罪責。
他盤算的確實是挺好,但是卻誤判的蘇驚蟄的實力,但這也不怪他,誰能料到蘇驚蟄雖出身一般,對於項逸來說,不光是一般,甚至是極差,卻有著傲人的天資與難以匹敵的氣運。
當然,若是換做路修遠,蘇驚蟄的出身便是他無法企及的天上,更別談及項逸是王室子孫,由此可見這世道的參差,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已經被拉大到無可挽救了。
看到自己往日切磋中又穩又準又狠,無往不利的劍招被蘇驚蟄一一躲過,項逸也開始察覺到不對了。
但事已至此,一切都無法挽回了,自己已經把對方得罪了。
更重要的是,往日他因為天賦在眾王子裡面最為頂尖而被楚王當做繼承人培養,但是自從那該死的公羊晟,從蒼南那等垃圾城池出發,趕來彭城,朝見父王並進獻一尊古仙人,活著的仙人後,一切都變了。
父王因為凡人終有生老病死而熄滅的野心復燃了,而且比他年輕時候燒的更旺。
他要長生不死,一個人統治大楚千世萬世。是的,只需要他自己就夠了,什麼繼承人,完全是笑話。
所以楚王無比看重回仙計劃,所以如果自己今日殺不掉蘇驚蟄,日後蘇驚蟄的地位絕對會遠高於自己,會將自己踩踏到爛泥裡。
項逸咬緊牙關,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一定要贏下這場戰鬥,一定!
蘇驚蟄倒是在對方的攻勢下游刃有餘,而且對方持劍,自己赤手空拳,輿論的壓力也倒向對面。
周圍議論聲熙攘不停,
“王子殿下這也不行啊。”
“誰說不是啊,他還拿著把寶劍呢!”
“看看蘇驚蟄那風輕雲淡的模樣,像是戲弄一個小孩子。
話說回來,根據外貌來看,項逸殿下好像比對方還年長一些,真丟臉啊。”
“是啊,蘇驚蟄出身遠不如對方,卻靠自己名揚彭城,日後怕是還會聲震大楚,天下皆知。”
“蘇驚蟄,蘇驚蟄。”
眾人的歡呼聲如同高山落石,一聲聲重重的砸在項逸的心頭。他雙眼通紅,幾近瘋狂,從故意裝作惱怒到徹底被恨意矇蔽雙眼,不過短短功夫而已。
“蘇驚蟄,我要你死!”
再嘶吼的同時,他迅速的將左手從長劍上劃過,鮮血染紅了劍面。
範且隹提起精神,他已經看出來了,蘇驚蟄的修為是內氣關初期,而項逸是內氣關前期。
但明明是十一王子殿下比對方高了一個小境界,但是戰鬥起來反而像蘇驚蟄比十一王子殿下高了一個小境界。
蘇驚蟄的體魄與魂力遠超同境界,差不多與一般的內氣關中期武者相同了。
範且隹不知道這是蘇驚蟄修煉周天煉體和營魄抱一所致,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