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前,蘇驚蟄和項逸于禁軍府廣場前的那一戰,可謂是萬眾矚目;
今日,還是同樣的二人進行拼殺,地點卻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小巷,沒有一個觀眾能看到這場對決。
項逸持劍衝來,劍招狠辣無比,自初試以來,這些天的日日夜夜,他無時無刻不想除掉蘇驚蟄。
不,或許說錯了,他被蒹葭所迷惑時曾忘記過。溫柔鄉,英雄冢,或許不止英雄,小人也逃不過去。
項逸是不如蘇驚蟄,他自己也承認,所以他吃了一瓶的噬生提氣丹,用自己的生命力來轉化為龐大的真氣。
同時動用了項氏祖傳的霸王撼山秘技,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求與蘇驚蟄戰個痛快,最好是同歸於盡。
蘇驚蟄看穿了的對方的想法,其實就算硬拼實力,自己也不落下風,而對方卻不能持久,勝的會是自己。
但是蘇驚蟄不願意,不願意和對方正大光明的硬拼,因為讓項逸發現和自己有著巨大的差距,哪怕一整瓶丹藥都無法彌補的差距,對方死前會釋然。
而蘇驚蟄要讓對方,哪怕死,都難以瞑目。
蘇驚蟄拔出天傾劍,與項逸硬拼,幾招過後,蘇驚蟄就裝作不敵,漸漸落入下風。
看著自己的長劍不斷劃破蘇驚蟄的衣服,項逸頓感痛快,但是還不夠,還不夠,自己還要削下對方的肉來。
蘇驚蟄盡力抵擋,到了後面開始躲閃,項逸的攻勢也越發迅猛。
“次次都差一點,都差一點。”項逸口中不斷呢喃,狀若瘋魔。
他朝著蘇驚蟄狂喊,“你不是比我強嗎?你躲什麼!躲什麼!”
蘇驚蟄就是和對方不時交手兩招,然後裝作被打退,再慌亂躲閃。
項逸也跟著不斷加大輸出,他的生命力也在飛速消耗。
看著對方的一頭白髮,滿臉皺紋,蘇驚蟄知道差不多了,他挺劍上前,裝出與對方一招定生死的樣子。
項逸臉上狂喜,這樣才對嘛,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一劍刺來。
蘇驚蟄抵擋的劍被他打飛出去,插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眼看就要一劍刺穿蘇驚蟄的喉嚨,項逸只覺渾身力氣一下子被抽空了,
“不!”
他怒喊,他的生命力已然耗盡。
劍尖停留在距離蘇驚蟄的脖頸不到一寸的地方,雖是咫尺,卻仿若天涯。
不,甚是比天涯更遠,這之間相隔了生死。
項逸不瞑目的死了,對方明明不是我的對手,最後明明已經打飛了對方的兵器,明明就要刺穿對方。
看著死去項逸那憋屈的樣子,蘇驚蟄卻只覺渾身舒暢。
他能把一切策劃的如此精準,說明他的真實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對方。
蘇驚蟄沒有管項逸的屍體,在這荒巷子裡,大概沒幾天就要臭了,到那時候,自會有野狗來給對方收屍,順道還能飽餐一頓,這就是好狗有好報吧!
撿起不遠處插落著的天傾,蘇驚蟄將其送回腰間劍鞘內。
他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去救世會問問,近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到了地方,他愣住了。
原本救世會所在的那片區域有很多荒宅,如今卻只剩了一堆灰燼。
是誰?
是誰放火燒了這裡的一切?
是仇家找上門來,還是虞始他們自己放火焚滅一切痕跡,到底是為什麼。
蘇驚蟄也看不清,他覺得天變了,周圍的一切彷彿都籠罩在雲霧之中。
什麼線索都沒了,還能幹嘛,回去吧。
回去的時候他選了另一條路,沒有項逸那一臉不甘的屍體的路。
又回到了客棧,跟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