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是混亂一片,江秋水與清槿纏鬥在一起,清槿已經完全放棄防守,劍光突起,寒若霜,急如電,打出一道道殘影,招招致命,可對面的江秋水卻絲毫不慌,只見他身子輕盈若飛,時而騰空,時而閃躲,輾轉之間,衣袂飄散,遊刃有餘。
這邊瘋刀客也與江城主動了手。瘋刀客早年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主,雖說近些年少有傳聞,但觀其身手,又快又狠,刀鋒凌厲,絲毫不減當年之勇。更何況還有柳青衣在旁時不時湊上幾招,一時間江城主被逼的只能防守,險象環生。
秦朗一出門就看到如此情景,稍思索了片刻,拔劍向著瘋刀客揮去。
冰藍色的劍芒即便是白天也十分顯眼,似乎是被這劍芒刺到了眼睛,瘋刀客招式緩了緩,抬頭眯了秦朗一眼,嘴唇啜動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而旁邊的柳青衣看到秦朗突然出現,似是並不吃驚,她收回短劍,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秦兄既然來了,那麼就該遵守約定了。”
因著柳青衣的話,瘋刀客同江城主一齊住了手,可秦朗沒有回話,甚至連個表情也沒有。
“秦公子,不管你和她有什麼約定,我只希望,你放過小女,就算只看在當初我救過你,保她性命即可。”看到秦朗的沉默,聽著柳青衣的話,江城主並無太大波動。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幾年前自已無意中救下的,當時自已正在津口,確切說正要去往活埋庵,半路發現他不但身受重傷,而且似乎中了瘴毒,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救了回來。至於說到底有什麼心思,還是有的。
活埋庵的事,他是知道的,這其中的牽扯太多,他也怕將來真的有個萬一,女兒無所依靠,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不平凡,救了他,為自已女兒找個依靠,也算合理。
只是他沒想到,秦朗和柳青衣有了牽扯。
看著這邊停機手,江秋水也不在遊戲,招架起清槿的短劍,“蒔花劍,我們的事改日再約。”說完就想往秦朗這邊靠過來。
可清槿哪能讓他如願,她騰空而起,旋身揮出一片燦爛的光幕,似乎有萬點繁星從天空墜落,有劍芒,有銀針,甚至還有幾隻看著藍光湛湛淬了毒的不知名暗器,“老孃偏不隨你所願!前塵今事,就一併算個清楚!”
江秋水一心著急探聽對面訊息,沒防備清槿突如其來的殺招,慌忙中,將秋水劍得密不透風,化解殺身之厄,而後似是被打出了火氣,只見轉身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沖天而起,宛若炫麗的長虹一般向著清槿撲面而去。
清槿看著這越來越近的劍芒,神情一悽,似是失了神智,一雙淡綠色眼眸完全變作深紅,此時的她已不論招式了,閃身直接迎向秋水劍,任其從胸口一穿而過,而後她抓緊江秋水的手腕狠狠一帶,讓劍刺透胸口,再反手一揮手中短劍衝著江秋水喉嚨而去,可惜終究差了一步,劍被江秋水用手抓住了。
“蒔花劍,你果然是瘋了!”江秋水心有餘悸道。
“呵呵,”清槿有些艱難地笑道,“瘋了又如何,你真以為自已逃得過嗎?我的劍上是心碎花,中了它,每夜子時都會讓你體會到心臟被撕裂的痛,而且要足足痛上七七四十九天才會要你的命!哈哈……”清槿一邊吐血一邊斷斷續續地笑道。
“姐姐,我總算為你報仇了!”
“你這個瘋婆子!解藥在哪兒?”江秋水趕緊鬆開手中的劍,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頭皮緊繃,手心有些發麻。
“沒有解藥,你永遠也找不到解藥!”清槿一字一頓地看著他。
江秋水氣急而笑,“你真以為你姐姐是我害的?這事你是不是得問問你的好姐夫?”
“你不用挑撥,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清槿恨道。
“哈哈,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