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鶴的大腿在顫抖。

他扛不住了!

他的眼神已經迷離起來,他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沉重,彷彿就要失去意識了一般。

“族叔,該你摸牌了!”

有人在催促他。

經這一提醒,沈一鶴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看著沈一鶴豬肝一般的臉色,沈懷明關切的問道:“族叔......你怎麼蹲不住了呀?要不要休息一下。

沈一鶴張了張嘴,想說卻沒有說出來。

不是蹲不住了,而是受不了了。

傍晚開始練月拳,練到大半夜大通鋪睡覺。

天還沒亮起來練日拳,練到九點鐘左右,整座山谷的人嘩啦啦的燒火吃飯。

吃飽了,大概九點半接近十點。

靈藥園澆水,靈田除草,打理農作物。

在這期間那二十幾名核心弟子開始揣摩太極神拳,美其名曰督促。

那拳法打得之悠閒,動作之緩慢,神情之愜意,令人歎為觀止。

一直忙碌到下午一點。

吃中午飯。

埋鍋做飯都是他們這些普通弟子。

二十幾名的核心弟子還是在打太極,二十幾人圍觀你十幾人幹活。

一起吃完的午飯。

下午兩點準時練麻武。

四個人圍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桌子,蹲著摸牌打牌。

到了晚上,把中午的飯稍微熱一熱,吃了就等著練月拳。

出於對太極神拳的好奇,沈一鶴咬牙堅持練了三天,如今實在練不下去了,他要吐了……

沈一鶴陰沉著臉摸了一張牌。

“九筒.”

“我糊了.”

沈懷天興奮的說道。

“族叔,兩塊靈石.”

沈懷天提醒道。

“嗯。

“沈一鶴悶哼一聲,他從儲物袋裡摸出了兩塊靈石交給沈懷天。

“再來一次吧。

“沈懷明笑嘻嘻的說道。

沈一鶴陰沉著臉跟著一起搓牌,不同於沈一鶴的抑鬱,沈家三個四靈根弟子卻彷彿找到了家一般,每天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他們彷彿找到了自己的追求,幹什麼都不覺得累。

受不了這破地方了!

“今天晚上我就離開.”

沈一鶴已傳音入秘的手法說道。

“族叔不探聽訊息了?”

“一個破宗門一眼都能望到頭,有什麼可探聽的?“沈一鶴冷聲說道。

沈懷明想了想,說道:“那也行,只是你走了,我們編什麼理由說你離開了?“

“不用編理由,如果他們問起就說我對太極神拳和麻武不感興趣,正好看看他們所言是否屬實。

“沈一鶴雙目微眯的說道。

玄陽宗是一家開放的宗門,不設魂燈,任由來去。

“好的,族叔.”

“那我這就去跟沈師姐說一下.”

沈懷明說道。

沈懷明口中的沈師姐正是沈玉蘭。

由於都姓沈,沈懷明幾乎把沈玉蘭當做了自家族人。

“別多事!”

沈一鶴狠狠瞪了一眼。

“這家宗門還有一個祖師,可能是金丹真人。

“沈一鶴說道。

“啊?金丹真人?“沈懷明驚叫道。

“可是沒看到啊.”

“有可能隱藏起來了,今天晚上練拳之後我就離開,你們好自為之……”

當天晚上。

沈一鶴獨自一人脫離了練功的佇列,來到了望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