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進入那冰谷只有唯一的道路,但在獸潮吸引了絕大多數人注意力的情況下,呂飛他們很輕易就闖了進去。
即便中途也迎頭碰上了數名正好出谷支援的高手,但以呂飛三人的手段,對方甚至還沒看清他們的樣貌,便已瞬間斃命,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示警。
此刻的冰谷中,空空蕩蕩,除了數百具被提前喚醒的古屍在來回遊蕩外,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很快,呂飛和遊明遠便在宮本一藏地帶領下,來到了他和高小山先前進入地下河流的那處冰洞入口。
“就是這裡,我和主人先前就是從這裡進去的。”宮本一藏說道。
聞言,呂飛當即閉目以靈覺感知起下方的動靜來。
在確認下方除了水流之聲再無別的動靜之後,呂飛這才睜開雙眼,對二人說道:“走吧,下去看看再說。”
順著冰洞滑入地底,果然如宮本一藏所說,是一條很寬闊的地下河流。
沿著河流一路向前,呂飛也同樣看見了那些人工挖掘出來的地下湖泊,以及湖泊中的大量古屍。
對此,呂飛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來銷燬這些古屍,若是十具百具還好,可眼前是數百萬具古屍,就憑他們三人,累死也無法毀去其中十分之一。
“算啦,還是找義弟和我父親要緊,先不去管這些古屍。”身在敵人的地盤裡,呂飛暫時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畢竟救人才是他們此來的目的。
繼續前行來到了最後的一座養屍湖,宮本一藏說道:“令尊就是在這裡突然對我們出手的,在主人的命令下,我只得先行撤離,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一直在谷外守著,可以確定主人並未出谷。”
“都四處看看有沒有別的出口?”看著周圍並無高手打鬥後的損毀痕跡,呂飛只得沿湖一點點地尋找起線索來。
遊明遠更絕,竟是撲通跳入了地下河流的尾端,想要看看能否順著水流游出去。
好半天后,他才從水中重新一躍而起,並以內力迅速蒸乾了衣衫,同時對呂飛二人搖了搖頭,說道:“越往前去,上下就越窄,到後面只剩下一條不到一尺高的橫縫,根本無法過人。”
聞言,呂飛的眉頭不禁越皺越緊,說道:“不在這地下,又沒有出谷,莫非義弟他已被孫耀擒住啦,或者……”
剩下的話,呂飛不願再說,心中也不願相信。
“那如何是好?”宮本一藏有些急了。
“既然找不到義弟,那就乾脆去找孫耀,正好有些賬,也是時候找他算算了!”呂飛的眼中已露出了一絲殺意。
見呂飛決心已定,遊明遠也取下背後的槍囊,傲然說道:“好!大宗師戰過不少,今日也讓我見識見識這半聖究竟有何了不得之處?”
說罷,三人便沿著來路回返,準備趁著孫氏的大軍都在谷外之時,直接去找孫耀要人。
可就在幾人回到那洞口準備出去之際,一道人影卻突然從那冰洞中滑了下來。
呂飛不由分說,當即探手虛抓,一股強勁的真氣立刻便將那道身影扯了過來,並且迅速被呂飛牢牢地扼住了咽喉。
“啊!”一聲痛苦地嬌喘,那人竟是一名女子。
“怎麼是你?”待看清此人面容之後,呂飛緊握的手爪緩緩地鬆開了一些。
原來,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孫香月。
“咳——咳——咳——!呂飛!你怎麼在這兒?我——我不是做夢吧!”差點被一把掐死的孫香月,緩過氣後也看清了仍舊抓住她脖子不放的這個男人。
呂飛不願再與她有什麼糾葛,於是冷冷地說道:“現在是我問你答,否則我只會把你當敵人一樣處理了。”
聽到如此冷漠地回答,孫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