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旺財救起的呂飛,全身都黑漆漆的如同焦炭一般,唯有他手裡緊緊攥著的那半截斷劍,仍舊光可鑑人,沒有一點灼燒過的痕跡。

只是沒有了高溫地激發,它已經褪去了閃耀的金光,恢復了暗金的本色。

“師父,您沒事吧?”莫瑛琪擔憂極了。

“放心,他只是燒燬了一層表皮,龍血之軀的恢復能力極強,不但很快會長出新的面板,還會因為這次煅燒而變得更強。”老黃何等眼力,一眼便看透了呂飛的傷情。

它背上的金狐也點頭說道:“暫時先別打擾他,他似乎在那火山之中悟到了些什麼,已經進入了入定般的冥想狀態,這種機會很難得。”

“哦。”聞聽自己師父沒事之後,莫瑛琪這才放棄了跳到旺財背上來檢視地打算,安安靜靜地繼續待在老黃背上,以免打擾了呂飛地冥想。

“現在去哪兒?”老黃問道。

金狐撇撇嘴:“當然是去找回我另外那半截真身呀。”

說罷,便指揮眾人朝著明州海岸上那塊屹立數千年的“天機碑”,或者更應該稱為“鎮海石”的石碑而去。

離去之前,莫瑛琪轉頭再次看向那仍在噴發的不死山。

此刻,整座倭島都已被熊熊大火所籠罩,幾乎已是遍地焦土,也不知將來這座巨大的島嶼上還會不會有人生存,或者說永久的成為了一座荒島,甚至是就此沉入海底徹底消失?

只是,莫瑛琪他們不知道的是,不死山的這次爆發,已經引起了那隻太古玄龜地注意。

此時,它正破開風浪,全速朝著倭島而來。

果然如老黃所說,沒過多久呂飛身上那層被燒焦的面板,便淅淅簌簌地脫落了下來,下面新生的面板顯得既緊實又光滑,看不出一點灼燒過的痕跡。

而在到達明州海岸的當日,呂飛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如何?悟到了什麼?”金狐問道。

“純陽之氣,我似乎已經感受得到了,可惜那極陰之氣我卻沒有體悟過,所以還是沒法將天地能量中的這二者分開。”呂飛答道。

金狐繼續問道:“為何要將其分開呢?”

呂飛搖了搖頭,答道:“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若能將其分開似乎會更厲害一些,不知前輩你能不能幫我?”

看著呂飛投來了求助的眼神,金狐趕緊搖頭拒絕道:“這個我可幫不了你!你要體悟無窮的劍意我這裡應有盡有,但功法一道我卻不懂,畢竟我只是一把鍛造出來的武器,沒有你們人類血肉中的奇經八脈,自然也就不會去修行了,這些方面,你還得靠你自己。”

聞言,呂飛點頭表示明白,隨即轉換話題問道:“前輩,那鎮海石該如何開啟,晚輩的拳頭可是夠嗆。”

當年呂飛出海前就曾試圖砸開那鎮海石,結果不但沒有成功,還差點震斷了自己的手臂。

如今他雖然功力大增,但這鎮海石乃是禹王所鑄,所以呂飛自覺仍是沒有把握將其破開。

可金狐卻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誰讓你用拳頭去砸了?你小子有時真笨得可以,明明有我的半截真身在手,還需要你用拳頭嗎?你當我軒轅神劍是廢鐵不成!”

呂飛一拍腦袋,也不禁被自己偶爾的愚蠢給氣笑了。

很快,眾人便在明州城外的海灘上登了岸,本以為時值深夜,那鎮海石旁不會有什麼人來。

可沒想到一群江湖中人正圍在那石碑之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得熱鬧。

因為自從天機閣迴歸大陸之後,便一心輔佐孫麗君治理東吳,同時也在不斷增強實力,以便將來應對那崑崙山的大劫。

所以,這幾年來就沒再更新石碑上的排名。

而隨著時間地流逝,石碑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