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園香小心的踏進家門。
他們家雖然在悅城別墅區,但並不是和周圍那些別墅房子一樣的普通別墅。
和周圍的別墅相比起來,她家的房子用另一個更高大上一些的詞語來形容可能更合適一些。
公館。
周圍的別墅都是獨棟帶花園的小洋樓。
她家不一樣,當初設計建造的時候可能參考了歐洲,也可能乾脆就是緬甸軍閥的房屋設計理念。
佔地四千多平,前後有花園,房子很大,正門前有需要轉彎拾級而上的臺階,大門時高高的圓拱門。
房間也很多,一整棟房子裡,大大小小的房間總共有二十多間。
林園香在下人注視下,有點忐忑的踏進了她家的家門。
穿過一段走廊,來到的大廳,高度有八米,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燈,將這個大廳照的一派光亮。
燈光下,卻是一組與房子風格不是很搭調,但產自緬甸的紅木傢俱。
在最中間的椅子上,林園香看到了已經換洗過衣服,但身上尤有因為長途跋涉而帶著疲憊和風塵的她的父親,林國棟。
看見林國棟,林園香臉上不見笑容,反而不自覺的帶上了緊張和拘謹。
她雙手握在一起,小心的開口。
“爸,你回來了。”
林國棟的三夫人正在給他輕輕的錘著肩膀,看見自家姑娘,林國棟臉上也沒有笑容,只用餘光掃了她一眼,用鼻子“嗯”了一聲便算是回答。
此外,再沒有給林園香一個目光。
林園香卻也不敢就離開,而是就這麼站在那裡,坐不敢坐,走不敢走。
林國棟的目光看向了他的對面,隔著一張茶几的另一張紅木椅子上,林家業坐姿端正的坐在對面。
林國棟的腳不像錢叔有問題,他的腳是健康的,那根手杖對他來說只是一種老派的身份象徵。
這會,他的三老婆在給他捶背,他兒子坐在對面,他手中依然杵著那根手杖,不曾鬆開。
林家業本來在和他爹彙報這半年來悅城和他們家店裡發生的事情,被林園香回來短暫打斷了彙報後,他重新又說起了之前的事。
林國棟沒有出聲打斷林家業的話,只是默默的聽著中間一言不發,右手戴著玉扳指的大拇指輕輕的在手杖上的龍眼處輕輕摩挲。
林家業差不多又說了十多分鐘時間,終於將他們鴻玉堂生意的情況,還有悅城雕刻大賽之類值得一提的事都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了,林國棟沒追問生意上的事,而是沉吟了一會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剛剛說你開了一個加工廠。”
這事林家業沒有和他爸商量,他的本意本來也是想自己幹好這個加工廠,讓他爹回來的時候能看看加工業和成品業並不難,做好了賺錢也很容易的。
他也是有本事做好一番事業的。
但這次他爹回來的時間比他預計的要快一些,往往年他爹這一來一去怎麼也得大半年到一年左右的時間。
他家在緬甸有一小片礦山,那個礦山的開採才是他們林家的經濟命脈。
他爹回國的時間不多,一年一般也就回來兩三個月,這一次才去了半年就回來了,時間上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導致他的許多準備都還沒來得及實施。
他的加工廠也才剛剛營業,別說賺錢,距離收回成本都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他知道他爹的脾氣,他爹只想做好原石生意,對於進軍了成品和加工業沒有多少興趣。
用他爹的話說,那就是。
“翡翠這一行水深,樣樣都想做,到頭來樣樣都做不好,賺錢並不容易,要想賺錢就做好自己擅長的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