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斜,晚霞將黑暗的森林映襯得一片暗紅,宛如修羅地獄,為原本危機四伏的黑皇禁區增添的一抹詭異的色彩。魔氣依舊四處飄蕩著,在晚霞的映照下如同為黑皇罩上了一層黑紗。

眼前時不時的有靈體飄過,加之周圍魔獸的嘶吼聲,以及淒厲的叫聲,笑聲讓這詭異的黑皇更加恐怖。

許平君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往日風火小隊的經歷又縈繞在心頭,不由得感慨世事變遷,終究沒能完全脫離這處區域。

一進入黑皇,原本有些心驚膽戰的許平君卻莫名的有些安全感,就像回到自己的領地一般,原本令人避之不及的恐怖之地卻成了自己的避難之所,不由得令人唏噓,事實無常,凡事並無絕對的好與壞,只有遵從天道,遵循自然法則。

許平君在這裡面迅速穿插,速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無論的魔氣還是靈體彷彿對許平君的存在視而不見;但這城主強橫的氣息一出現便引得魔氣纏身,一個個靈體乍現,警惕的圍上去。

卻見城主絲毫不慌,當即施展出法術護盾儘可能的驅散魔氣,順手將低階靈體消滅,朝許平君追去。

但在這黑皇禁區,區區一個練氣圓滿的修士如何掀得起大浪,不知是這裡的法則特殊還是由於魔神的緣故,此刻雲姓城主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五感較之前也弱了不少。

僅僅面前跟住許平君不丟,但想追趕卻是難事。

此刻雲姓城主鬱悶之極,臉漲的通紅,不住的抓耳撓腮,卻毫無進展:“這小子確實詭異,法力渾厚不說,沒想到在這禁區之中竟然絲毫不受影響,今天不將他滅殺,等他去往鎮天宗後將來就是自己的末日”。

看向不遠處的許平君有些模糊的背影,不由得憎恨到:“臭小子,你這是逼我出絕招啊”。

許平君看著速度明顯減慢的雲城主鬆了一口氣:看來我賭對了,這裡的規則明顯對於尋常修士有很大的影響,別說他一個小小的練氣大圓滿,強如先生也不敢冒然進入。

許平君,大口喘著粗氣,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趕緊摸出一顆丹藥恢復法力,拿出水壺猛灌幾口,恢復一下體力。

此刻不忘回頭吐吐舌頭嘲諷敵人一番:“臭傻子,敢不敢跟小爺過來,不敢抓緊滾別耽誤老子進鎮天宗”。

許平君看向周圍的黑色霧氣,頓時想到之前神廟附近的迷霧以及夜晚出現的天然陣法,頓時有了脫身之計。

而就這個空檔,二人又跑出去十幾裡,轉眼間夜幕降臨,黑暗將這裡徹底吞噬,此刻高大的樹木將那微弱的月光掩蓋,縱使百般努力也無法穿透這層層黑霧。

周圍又響起了熟悉的慘叫聲和獸吼聲,不知為何原本感覺恐怖異常的聲音此刻卻變得格外親切,甚至有種心安的感覺,許平君明白: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這些死物,恰恰的人,人的陰謀詭計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就在這時身後的城主也發現了這裡的異常,看著許平君逐漸模糊的背影他再也顧不了這多,當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丹藥服下,一時間周身黑霧翻滾,緊跟著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身後傳來。

許平君正放鬆時,忽然感覺一股強大的神念在自己身上掃過,彷彿將自己的一切都看穿,緊跟著便傳來雲城主那可惡的笑聲:“哈哈哈,原來這就是築基的感覺嗎?小子這次我看你怎麼跑”。

這聲音不大但綿綿不絕,雖然源自身後五六百米處,卻一直在耳邊迴盪。

許平君心憂道:“糟糕,這傢伙竟然使用了秘術強行提升到築基”。

如此一來築基和練氣的差距就更大了,許平君知道:築基修士速度極快,遠超自己,無論如何也沒逃脫的可能,眼下只能儘可能的拖延時間了。

許平君辨別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卻發現此地距離神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