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江面,微風輕拂,泛起陣陣漣漪,好似一道道紅色的龍鱗貼在江面上,閃耀著璀璨的光芒。遠處的山峰突兀而起,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壯麗。

一個少年正沿江東進,滔滔江水泛起陣陣紅鱗,江岸的垂柳輕拂少年稚嫩的臉龐,夕陽的餘暉打在少年堅實的背影上,與遠處的山峰交相輝映,形成一副壯麗的山水畫卷。

少年正是許平君,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一天,“本以為區區煉藥,幾個時辰足矣,沒想到竟然耽誤這麼久”,許平君有些矛盾,他寄希望敵人不要走,又希望一部分無關的人趕緊走。

來到十字坡店外百米,此時剛剛渡河而來的商旅正紮營休整,夜晚的十字坡店依舊熱鬧,燈火將附近方圓一里的範圍照亮,那些紮營的商旅則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營地外則以陣法預警。

許平君粗略估算,這附近足有上千人,分為十幾個商隊;而這一車車的貨物,包含藥材、皮貨、但鐵礦石仍舊是多數少說也價值上萬靈石,甚至更多。

“如此這般豐厚的家底,不遭劫匪卻是怪異”,許平君看著周圍琳琅滿目的獸車不禁有些懷疑,這店家會不會和那劫匪有所關聯。

想到這裡許平君忽的感覺一陣心驚。

此時周圍的人已經紮好營地,一個個預警的陣法也啟動,夜幕之下,這陣法泛著點點青光,在這偌大的樹林中格外扎眼;許平君驀然感覺,如此佈置反倒不如就地找個隱蔽的地點隱藏。

泛著青光的陣法好像給劫匪指明瞭目標。

這時只見那一直關閉的十字坡店內的密室悄然開啟,為首的正是一個牛角人身的少年,身後則跟著兩個豹紋少女,最後則是那蛇族少年,此五人一出來,店主面色一凝便走回屋裡關閉屋門。

此時吃飯的食客逐漸離開,但這四人卻緊盯著周圍紮營的地點,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怪異的牛叫,許平君檢視四周,卻並未發現任何野牛的蹤跡;這不禁令其警惕起來,“難道說···這···叫聲是那傢伙”。

許平君忽然想到一種不好的結果,“這些商販要倒黴了”。

午夜時分,許平君一直躲在十字坡附近的樹冠上,盯著下方的動向,而腳下的一個個營地內三五成群的人湊齊開始在各自的商隊巡視;這些人好像形成某種默契一般,十幾個商隊近百人湊在一起,聯手紮營,共同出人巡視,看起來頗為安全。

但許平君卻從中察覺到漏洞,只見這十字坡以西的這十幾個商隊,脫離了店鋪燈光的範圍,距離那店鋪少說也有一里地,這就是說只要敵人襲擊即使求援也不一定來得及。

高手過招分分鐘就要了性命,更何況那群亡命徒。

就在這時,忽然間遠處林中突然安靜的可怕,原本喧鬧的鐵木林此刻變得安靜了,似乎這林中只剩下那烏鴉在呱呱的叫著令人心煩意亂;烏雲逐漸遮住了那本就暗淡的月光,使得夜晚的林中更加詭異。

許平君眯著眼忽然驚醒,卻聞到一股熟悉的腥臭正在靠近,許平君觀察四周,只見十字坡以北的山口幾個穿著夜行衣正等待著什麼。

忽然間,一隊人馬衝過山口朝許平君所在的地點衝來,而那四人則藉機跟在後面。

此時一眾商旅睡意全無,或許他們經常遭遇此事,一時間並未慌亂,反倒十幾個商隊一圈圍在一起防禦,這樣的防禦圈足有十幾個遍佈整個鐵木林,許平君在樹頂看的清清楚楚。

這時自己腳下的一隊商旅,忽然緊張起來,再看卻發現那夥劫匪已經縱馬趕來。

許平君定睛檢視,為首的是一個手拿砍刀的虯軀大漢,身高八尺有餘,袒胸露背,胸前一簇胸毛,長長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