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君環顧四周,看著滿地的骸骨不禁心生悲憫,料想這些人本該享受大好時光,卻因為一個邪惡的組織,枉送性命;而且死後的靈魂還要遭受虐待,面臨魂飛魄散的境遇。

於是二話不說,凝聚出一團團火球射向這滿地的遺骸。

或許是這些人的靈魂感受到了許平君的善意,知道許平君如此做只是為了讓他們的屍骨不再飽受風吹日曬,因此一陣狂風助長火勢,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將剩餘的屍骨焚燬。

做完這一切許平君看向四周,只見:月亮依舊掛在頭頂,彷彿一直靜止在那裡,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清冷的月光照在廢墟般的古城上,古城四處透著一片清白的顏色,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

許平君此時心中浮現一個巨大的疑問,久久不能平靜:這一切的背後是何人指使?他為何要這麼做?

或許蕊兒感受到了許平君的想法,亦或許二人本就心意相通,蕊兒看向許平君認真的說到:“是你之前所認為的那樣,就是禁區的那位大能,之所以這麼做有一半的原因和你有關”。

許平君吃驚道:“我?還是《山海經》。”

“有區別嗎?”蕊兒微笑著看向許平君道。

許平君摸了摸後腦勺,用笑掩飾著尷尬說到:“好像沒區別,那還有一半原因呢?”

蕊兒看向虛空的方向,“我猜是慾望,這一切的惡都源於無限的欲,欲使人入魔,是一切惡念的本源”。

許平君得到蕊兒的肯定後一顆懸著的心反倒放下,他知道即便是天大的對手也要學著面對,該來的一切總歸要來。

蕊兒回過神鄭重的說到:“其實魅影還沒把現在的你當回事,因為他們現在還有更強的對手,但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所以我們需要儘快成長起來,否則···”

說到這,蕊兒沒再繼續,或許是怕說的太多太重,將眼前這個少年壓垮;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山村走出來的少年會和一個龐大的生靈扯上關係,難道就是因為得到了這本功法。

許平君只是苦笑,但卻沒有後悔,他清楚這一切源於天道的安排,總有人要去做這件事,卻不能看著整片世界沉淪放任不管,正如那句老話:這個世界總有人縫縫補補。

許平君看向蕊兒,又看了看呆在身邊安靜趴著的地獄魔狼,接著朝那間密室走去。

二人休息幾個時辰便已經天亮,昨晚遇到的事情讓許平君心中有些沉重,同時他也清楚,自己以後肩上肩上的擔子會越來越重,而所遇到的敵人也會越來越強,最好的保護手段莫過於低調和變強。

二人走出屋子繼續向裡行進,地上沒有了那成堆的屍骨只剩下這滿地的法寶殘片,看起來不再那麼詭異和讓人不安。

這時蕊兒邊走邊說到:“回去之後你將宗門送的功法同時修煉至練氣大圓滿的水準,掩蓋《山海經》的氣息,從今往後不可讓任何人知道你的主修功法,否則將會惹來殺身之禍”。

許平君點點頭確認,他清楚蕊兒說的是真的,在沒有絕對的實力面前,暴露過多就是送死;同時也在慶幸過去知道自己主修功法的敵人無一例外都被自己擊殺,蕊兒和先生知道這些他們斷然不會出賣自己。

那麼以後只要小心一些即可。

二人繼續前行十幾公里,這一片區域出現了更為高大和精緻的閣樓,一個個雕樑畫棟、飛簷流瓦林立兩旁;如果不是街上到處都是散落著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物品以及各種歪倒在路邊的獸車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地方竟然是一座廢棄古城。

蕊兒看著撿起地上的一塊琉璃說到:“這種東西叫做琉璃,是以剛砂輔助嬰火煉製,雖然沒有特殊功效,但極其漂亮,透明,常被那些貴族用做裝飾屋子以及製作鏡子;效果遠勝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