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擠在灶屋裡的幾個大人都有些緊張地看向眼前這個俊朗的小夥子。
除了有把握的容懌卿和冷淡的裴韞之外。
程瑾成嚥下最後一口滷食，滿意地笑了笑道：“可以，非常可以！”
他拿帕子擦了擦嘴，又溫和有禮地道：“柳姨，您做的吃食味道極好，比我家酒樓大廚做的還好吃，肯定能拿去做生意。”
聽了這話，柳玉荷徹底放心了，笑彎了眼睛，開口便道：“那你們家酒樓收嗎？”
“......”
程瑾成眨了眨眼，有一點不可思議。
這也太直接了吧？一點彎子都不帶繞的。
容二山觀察了好一會，覺得這個小夥子其實也還可以，沒有傳說中那般大戶人家的壞風作派，站在柳玉荷身邊， 神色倒是悠閒。
不過轉念一想到這傢伙在大街上說過想要娶卿卿的話，表情又變得微妙複雜起來。
再看到裴韞這傻小子站在卿卿身邊，身子緊緊挨著卿卿，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唉，看來給卿卿定親這件事得儘快定下來才行啊。
容二山面上多了幾分愁容，害得大家以為柳玉荷做生意這件事要黃了，心裡難受起來。
程瑾成確實如容懌卿想的那般，是為一隻年輕的狐狸，自然看出了容二山面上顯露出來的愁容，連忙開口解釋道：“可以的，這滷食有這麼好的味道，當然可以拿去做生意！”
“！！！”
“真的嗎？”柳玉荷眼前一亮，一向溫和的語氣裡充滿了激動。
程瑾成煞有其事地點頭：“當然啊，且不說我二哥開了酒樓食肆，我自個也到處吃喝，可以說整個府城的酒樓食肆裡都逛了一圈，裡面的吃食都嚐了個遍。”
還包括春花樓以及各個青樓裡面的吃食都嘗過了。
自然，後面這話定是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的。
否則的話，大家肯定會跟跟街上那些老百姓那般，認定他程瑾成就是個爛人，成天逛青樓，花天酒地，不誤正事。
其他人可以誤會他，但眼前這些人，甚至楚家的人不可以。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趁此機會，他得表現得好一點才行。
“方才在大街上，我聞著容叔帶過去的滷食的味道便知道，這滷食的味道不凡。
故而才會一次便買下了所有滷食，然後再讓程十，也就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隨從，將那些滷食都送回家中，給父兄品嚐。”
程瑾成目光掃過大家的臉，笑了笑，用認真且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語氣繼續道：“近幾年，父兄為拓展家中生意這件事愁得頭髮都要白了。
若是有柳姨這麼些吃食，放到酒樓食肆裡賣，定然能解我父兄的燃眉之急。”
程瑾成後面那些話說得有一些誇張了。
程老爺和程瑾江確實是愁於找不到新口味的吃食，但也不至於愁到頭髮發白，解燃眉之急。
他這樣說，不過是為了重點說明柳姨做的這些滷食對他們家的生意有重大意義。
簡而言之，就是討歡心。
容懌卿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程瑾成說的話，原本冷淡的神色漸漸地多了兩分欣賞。
或許這程家小公子其實也不像外人口中說的那般頑劣。
到處吃喝玩樂，也不一定只是吃喝玩樂。
去春花樓，去青樓，也不一定是找裡面的女人吃喝玩樂。
容懌卿目光落在程瑾成臉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片刻，手裡又多了一隻手，緊緊攥著自已的。
手掌冰涼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一樣，冷得她手心一顫。
她抬頭看了看身邊的人，語氣低低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