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反應過來,問了一圈也沒在醫院問出吳大海住在哪?
就在他心煩意亂之時,中午同他一起來醫院的婦人又來了,她手中還提著幾個雞蛋。
婦人道:“今天中午走的著急,忘了和你說吳大海家在哪裡?沒想到你還在醫院,我送你們過去吧。”
林禾韜道了一聲謝將吳大海拖到了三輪車上。
婦人將林禾韜帶到了沙坑村西邊一個偏僻的小村落,隨後指著一個破舊的小茅屋說道:“這個就是吳大海的家了。”
吳大海的家是一個極其落敗的磚石屋,砌了牆,外面都沒有粉刷,裸露出來的紅色牆體上顯得屋子格外寒磣。
房子很小,從外面看上去只有巴掌大小。
林禾韜從吳大海的身上摸到鑰匙把他帶人進去,他把人丟到床上沒有立馬離開,而是靠在一半的桌子上小憩。
一直等到天快要黑了,林禾韜睜開眼,吳大海醒了,嘴裡嚷嚷道:“這是那?”
林禾韜有些不太耐煩,伸出手在吳大海面前晃了晃:“你這是睡迷糊了?除了是你家還能是哪?”
吳大海回過神來,呆滯的左顧右盼,尋看了一週,“那個砸我攤子的人呢?”
林禾韜無語翻眼,“哦,他啊,早跑了。”
說完,停頓了一會兒,詢問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可以走了。”
吳大海看了看自己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
上面還縫了針,一動作,痛得他腦袋直抽。
吳大海依稀還能聞到額頭上清新的藥味。
他打量林禾韜一眼,一身筆挺的西裝藏在一個大襖裡,但透過那西裝的布料能看出這身衣服不便宜。
尤其是在沙坑村這山疙瘩的地方,別說是正兒八經的西裝了,連像樣的衣服都能買到。
察覺對方與自己身份的差距,吳大海一時間有些窘迫。
“謝謝哈,多少錢我給你。”他指著自己頭上的傷口。
“不用。”林禾韜甚至懶得掏手機,那小診所包紮一下也就花了兩百多。
吳大海卻堅持要給,這兩張發皺的百元大鈔愣生生的被塞進林禾韜手心。
他揣回了褲袋裡,臨走的時候囑咐他將婦人送的那幾顆雞蛋吃了,提醒他要注意保暖和飲食,免得出現同種一樣的情況。
踏出門林禾韜又想到今日出門的目的,回門問了一句:“你認識王明明嗎?”
吳大海點頭,“認識,就住在我家旁邊的條件,我和他打小認識,不過他一直在外地發展,很久沒回來了。”
林禾韜一喜:“帶我去他家看看。”
吳大海竟然沒見過他,想來王明明這段時間也沒出來拋頭露面。
吳大海將他帶到隔壁那條街,指著一棟貼滿瓷磚的三樓小別墅。
“這個就是他家了,不過他一般不在家。”
別墅裝修的還算別緻,門口是三米寬的鐵門,房子裡外都貼滿了白色的瓷磚,這是院子裡還種了幾棵樹,邊上還有觀賞湖。
“林禾韜昨晚已經將整個沙坑村逛了個遍,整個村落裡也就這棟房子最是富麗堂皇。
聽說他在京市那邊買了房,還談了個女朋友,還是打算過兩年在那結婚吧。”
林禾韜沒問吳大海這些,吳大海卻滔滔不絕的在講王明明的事情。
知道了對方地址,林禾韜先讓吳大海回去,自己則蹲在王明明家附近。
他就不信了,王明明能憋在屋裡十天半個方子舒不出門。
果然,他的想法是對的。
晚上十點半,村裡的燈大多都熄了,林禾韜貓在角落裡看到一個人影從王明明的家裡出來,他踩著拖鞋,身上穿著睡衣,手裡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