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德民的話確實是很有哲理,世上的事情,對錯本就難分。

可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我只能想辦法彌補。

我看著他的斷腿的位置,說道:“被砍掉的斷腿還在嗎,我能辦法讓其接回去,並且完好如初,至於奴那狗日的,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梅德民空洞的眼神這才泛起一絲神光,他看向了門外,說道:“斷腿是你們辦事處的人給我帶走了,應該還保留著的,但是齊天下這人,你若是想要殺他,那就早些動手,他既然敢追殺我們,也就會對你身邊的人動手,別到時候出現無法挽回的結局。”

我點頭答應下來,然後又去向陳同問出了梅德民的斷腿,又再次聯絡了葛靈玉。

“道友,真是不好意思,您這才回葛仙山呢,只怕又得麻煩你了。”電話裡,我是真有些覺得尷尬,畢竟求人辦事兒這種事情,真的很難為情。

葛靈玉卻打趣道:“張九焱,我倒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以後我就當一個外科接骨大夫算了,你專門給我拉皮條。”

“怎麼,您這位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道長也會開玩笑嗎?”我笑說道。

“這叫做懸壺濟世,你不也有著這麼一顆熱心腸嗎?”葛靈玉說道。

“我擔心的是忙不過來倒也不怕,就是這神符術可是不傳之術,你就不怕會被世人覬覦,給你惹來麻煩嗎?”我說道。

葛靈玉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讓我派人把要救治的人送去葛仙山,他這剛回去,不想又跑這麼遠來回折騰。

我也不耽擱,立即就讓陳同派了幾個辦事處的同志護送梅德民前去葛仙山。

不過在看著梅德民離開之後,陳同卻對我說道:“此人腿腳接好之後,你打算怎麼安排他?”

“安排?他是五猖術的代表人物,我能安排他?”我笑著說道。

陳同嘆了一口氣,說道:“正是五猖一脈的人,才得安排他,如今五猖一脈勢弱,這三兄弟死了兩個,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存世了,如果他再出什麼意外的話,五猖術就得絕跡於江湖,得讓這一脈延續下去呀。”

不得不說,陳同考慮事情確實是要周到一些,我問他:“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讓他加入辦事處吧,給他一定的權利和責任,也能夠給與他保護,要不然憑他一個散修勢單力薄,真遇到強勁的對手,什麼時候沒了都不知道。”陳同說道。

我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你這老小子,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告別了陳同之後,我又回到別墅和大家一起呆了幾天,知道嚴穆那邊傳來軍演的事情幾乎進入尾聲,我這才前往西北大營。

當初我制定的計劃就是等到聯合軍演結束,就對欒玉發起挑戰。

現在各方面的時機都已經成熟,也是時候向欒玉攤牌了。

而欒玉這人也確實是很聰明,時刻關注著軍演,見軍演已經接近了尾聲,還沒有等到我聯絡他,他卻先打來了電話。

“張九焱,我得祝賀你,這軍演雖然是第一次組織,卻很成功,你確實是不失為當世奇才。”電話裡,欒玉一陣誇讚。

“欒總,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這個電話來,真就是為了誇我這幾句嗎?”我故意誘問道。

欒玉哈哈大笑,說道:“世人都說,和聰明人打交道要輕鬆許多,可是我卻覺得和聰明人打交道反而不是一件好事,雖說和你聊天有時候會省心很多,但是和你為敵卻讓人憂心忡忡。”

我沉默了片刻,說道:“欒總,這世間的事情講究一個因果迴圈,你當年犯下的罪惡終歸是要承擔的,如今是時候清算我們之間的恩怨了。”

欒玉並沒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