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外邊又站了一會兒,等到屋裡的煙散的差不多了,他們走進屋裡。

“夏老師你坐炕上吧!炕上熱乎。”

在外邊站了那麼久,兩個人都感到了冷,李慧蘭於是叫夏老師到炕上坐。

“好的。我其實很喜歡火炕的,冬天坐在熱炕頭上吃飯,那是真舒服啊!”

夏老師於是真就脫鞋上炕上坐著了。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他想起了當年冬季下班回家,李慧蘭總是叫他炕上坐著,然後她去廚房做飯的情景。

那時候年輕不知道疼媳婦,加之那時候做飯都是女人的事,男人大多都是大男子主義,他也就心安理得坐在炕上等吃飯了。

當然,除了做飯的活,家裡買煤買黃土,打煤坯,擔水等體力活都是他在做。夫妻倆也算是分工明確吧!

李慧蘭從被垛上拽個小毯子給他,叫他蓋在腿上,說這樣暖和的快。

“謝謝!”他將毯子蓋在腿上。

他認出了那條毯子,當年結婚的時候,別人送的,當年冬天他坐在炕上取暖,就是蓋的這條毯子。

之後,李慧蘭給他沏了一杯熱茶水。

“夏老師!喝杯熱茶吧!”

他接過茶水道:“謝謝!快別忙活了!你也炕上坐著暖和一會兒吧!咱倆說說話。”

李慧蘭沒有脫鞋上炕,只是坐在炕沿邊上和夏江濤說話。

夏江濤喝了幾口茶水,意味深長道:“夏敏媽媽!說來我們也是有緣分的,我聽夏敏說她的父親叫夏江濤,其實我的名字也叫夏江濤。”

李慧蘭的心,悸動了一下。

“是嗎?那真是巧啊!”

然後又道:“當年並不知道你的名字,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姓,只是叫你老師。”

“是呀!畢竟我只給你們上了一節課,你對我不會有印象。我記住你,是因為你送我一件棉服。”

“嗯嗯!我都記不住了,只記得有外請的老師給我們上課。”

李慧蘭怎麼可能記得?送棉服本就是夏江濤虛構的。不虛構這麼個情節,他哪有什麼理由靠近李慧蘭。

他嘆口氣道:“唉!你也是命苦,年輕輕的丈夫就離你而去。這多年來你一個人將女兒帶大,真是不容易。你是個堅強的女人。”

“還好,女兒從小就懂事,沒叫我操心。”

“是啊!夏敏很懂事,學習努力,做事認真,很優秀的。我如果有這麼個女兒,定是高興壞了。”

聽夏老師誇女兒,李慧蘭高興。

隨後道:“夏老師!您幾個孩子?有女兒吧!女兒確實是爸媽的貼心小棉襖啊!

他端起杯子,又喝了幾口茶水。放下杯子,緩緩的語調回應她。

“我只有一個孩子,是個女兒,只是在她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分開了。那時候我和她媽媽離婚了,她媽媽帶著她去了國外。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我的女兒。我女兒和夏敏一般大,看到夏敏我就會情不自禁想起我的女兒。”

夏江濤有意編了這麼個身世,也是為了靠近李慧蘭。

他期待和李慧蘭接觸中,李慧蘭會對他產生好感,然後順理成章的迴歸這個家庭,一家三口盡享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