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他額頭沁出汗珠，看著汗珠低落。
“俊山！對不起！從長計議吧！”他的話再也沒有了底氣。
“調令簽字還用開會決定嗎？”杜俊山問。
“你著急，我就現在給你簽字，回頭開會我說下就行了。”
之後，李坤鵬顫抖的手，在調令上籤上同意調出幾個字，還有他的名字。然後叫杜俊山去辦公室蓋印。
杜俊山辦好了一切手續之後，來到醫務室和夏敏告別。
夏敏內心五味雜陳。
她知道杜俊山的調走和失敗的戀情有關，而這一切都是她促成的。
她也知道勸不回來他了。
於是問道：“哪天走？我去送你。”
“如能買到票，就明天吧！”
“這麼急？這邊都安頓好了嗎？”
“沒什麼安頓的，帶些衣服就行了！被子都不用帶，我媽傢什麼都有。”
“其實挺好，一家人能歸在一起挺好的。是金子在哪裡都閃光，相信你在那邊一定也會有很好的發展的。”
夏敏安撫他。聽起來像官話。
其實，她確實這麼想的，覺得他水平高，能力強，在哪裡都會幹的挺好。
“哈哈！謝謝！日後如能到西北，去我家坐坐。我的新單位，北寧鋼廠，很大的廠子，上萬人了。不過，相信你提到我的名字就一定會找到我。”
他朗聲笑著，夏敏卻聽出幾分苦澀。
……
火車站站臺上，發往西北方向的旅客列車就要發車了！
夏敏和坐在車窗邊的杜俊山揮手告別。
“杜科長！一路順風！”
“夏醫生！再見！”
忽然，夏敏透過車窗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杜俊山身邊。
像是田玉嬌。
她遞給杜俊山一封信，然後從另個車門下了車。
她下車後，夏敏看清楚了。就是田玉嬌，好像剛剛哭過。
田玉嬌也看到了她，她繞開夏敏，低頭匆匆跑開。
列車發走了！
望著列車消逝的方向，夏敏佇立良久。
這一刻，她感覺田玉嬌是愛著杜俊山的，兩個人也是有感情的。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
車廂裡，杜俊山手中攥著田玉嬌寫給他的那封信，幾度想開啟車窗直接扔了，可他沒有。
他將這封信塞到旅行包裡。
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拿了出來。
他還是開啟看了。
“俊山！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帶走了。我更加失魂落魄，更加自責。”
“對不起！我錯了。我此刻才意識到，我其實不配得到真正的愛情。”
“這段失敗的戀情，令我清醒了過來，那就是不要奢望獲得真正的愛情，因為我不配。”
人啊！真的不能走錯路。有些錯是糾正不過來的。苦海無邊，回頭沒有岸，或者是回頭岸已遠。
可我，還是要與風浪搏擊，努力游回岸。
“機床廠我也不想呆下去了，已經想好了新去處。從今後，我要和過去的一切告別，為自己喜歡的舞蹈事業投入我全部的熱情。或許只有這樣，我才會找回真正的快樂。”
“祝你在哪邊一切順利，保重身體。再一次向你說聲對不起。玉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