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研討會結束之後,唐文修來到醫院。來了就和主治醫生商量給田玉嬌安排單人病房的事情。

他的理由是腦外傷的病人需要安靜。

他希望病房裡放兩張摺疊床,這樣可以叫陪護的兩個人得到休息。

他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醫生,希望醫生關照下他的這個朋友。

醫生看了名片,頓時對唐文修肅然起敬了,“唐老師!這個病您是專家呀!多多指教啊!”

唐文修笑道:“不敢當!您們醫院的醫生都很厲害的,還是要向你們學習的。”

唐文修的話還是真管用,田玉嬌被醫生安排了三人間的病室,空出的兩張床家屬可以用。

安頓好了之後,夏敏在病室陪著田玉嬌。然後叫唐文修帶著杜俊山和丫丫還有龔處長去吃飯。

“他們今天很累的,早些吃飯,早些休息。”

唐文修帶著杜俊山他們去吃飯的時間裡,夏敏給田玉嬌灌輸新的認知。

她反覆和田玉嬌說杜俊山是她的丈夫,丫丫是她的女兒。

田玉嬌接受了這樣的認知。

在杜俊山和丫丫龔紅吃飯回來的時候,夏敏便是指著杜俊山告訴田玉嬌,說他叫杜俊山,是她的丈夫。並指著丫丫和她說丫丫是她的女兒。

果然奏效了!田玉嬌接受了這樣的概念。和他們沒有了隔閡,親近了起來。

對比之下,龔紅就顯得尷尬了。因為田玉嬌把她當做了陌生人。

“你們休息吧!有情況就找醫生護士。”又坐了一小會,夏敏和唐文修告辭離開。

然後,他們給龔紅安排在賓館住下。

“你還一直都沒有吃飯呢!餓壞了吧!走!我帶你去吃飯,”唐文修帶著夏敏走到一家餛飩館門前,“吃碗餛飩好嗎?”

“好啊!我願意吃餛飩酥餅!”夏敏自打和唐文修認識,兩個人每次下館子幾乎都是吃餛飩酥餅。

餛飩館裡,唐文修給夏敏點了一大碗餛飩兩個酥餅,他自己要了一碗茶水。

“你再吃點吧!”夏敏看著熱騰騰的餛飩麵碗,問唐文修。

唐文修笑道:“哈哈!沒縫了!沒地方裝了,胃口已經滿滿了,剛才陪著俊山他們點了好幾個菜,怕浪費,就都劃拉肚裡了!”

“呵呵!那我自己吃啦!”

“客氣什麼啊?趕緊吃。”

夏敏也是餓了,一會兒功夫一碗餛飩兩個酥餅就下了肚。

然後,她看著唐文修道:“掐掐我。”

唐文修懵,“啥意思?”

夏敏將一隻手放到桌面上,遞給唐文修,“掐我。”

唐文修看一眼她蔥白一樣的手指,“幹嘛叫我掐你?”

“叫你掐你就掐嘛!用點力氣。”她將自己的手又往他眼前伸了伸。

“那……掐啦!哈哈!”他在她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哎呦!疼。”她抽回自己的手,輕輕揉著。

“你看!掐疼了吧!你說你沒事叫我掐你幹嘛?”

她笑道:“證明不是夢。”

然後嘆口氣,接著說道:“這兩天的事情,做夢一樣。你掐我,令我感覺到這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