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如銀照在青磚小屋之上,青灰色的小屋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淒涼,好像天涯咫尺的兩人相愛卻不能相見一般;小屋前的青磚小路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孤獨,就像孤獨奮鬥的人;只有那幾只流浪狗在附近遊蕩著,尋找血食填飽肚子。

忽然間遠處的樹林中傳來一陣血烏鴉那滲人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好像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黑雲滾滾而來,將整個月亮遮住,不見一絲光亮,好像要將這一切吞噬一般;寧靜的夜空下忽然出現一股肅殺之氣,從對面的茶樓逐漸擴散。

勞累半晚上的許平君等一眾新弟子回到自己的青磚小屋內,開啟禁制陣法便沉沉的睡去。

然而就在這小屋對面,三道身影透過門縫正緊盯著這裡,他們手中拿著一隻香,小心翼翼的儘可能減輕手上的動作,不發出一點聲響,眼神中透著濃郁的殺機如同老虎看向獵物一般正等待著機會;此刻他們似乎覺得自己就是獵人,正在潛伏等待時機。

一旦許平君睡去便是他們出手的機會,巡法司和保商派恩怨由來已久,卻因利益衝突不可調和,因此雙方都想盡一切辦法防止對方做大;巡法司的做法比較直接就是夜襲打壓,但保商派身為黑道組織自然不敢公開和鎮天宗衝突,但也不代表他們會坐以待斃。

每當有新人加入或者有落單的隊伍時,便是保商派的下手時機。

此刻三人看著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其中一人便將手中的香點燃,另一人開始施展法術製造一縷清風使迷香的味道傳過去。

做完這些之後第三人便持劍飛身來到許平君屋頂上方透過窗戶檢視裡面的動靜。此刻小屋周圍漆黑一片,寂靜無聲,一切彷彿成了黑暗中的幽靈,讓人心生懼意,然而在這黑暗之中一股殺意已然臨近。

然而這三人的舉動雖然隱蔽,卻被斜對面的另外三人看了個正著,但這三人並未阻止,只是一臉嘲諷,冷言旁觀。

忽然之間,原本四處遊蕩的流浪狗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它們即刻警覺,發出低沉的吼聲,四下檢視,接著哀嚎一聲迅速逃離。

出身獵戶的許平君對於動物的叫聲極其敏感,雖未出面,但憑几聲狗叫也清楚知道這是警告的聲音;當狗察覺到危機後會發出低沉的嗚嗚聲,以示警告,但也正是如此這三人的行蹤已經暴露。

“不好,有人”,許平君聞聲而醒,猛然睜開雙眼,小心的感受著這股殺氣的來源,仔細感受一番發現這煞氣的來源並不唯一,但距離自己較勁的在房頂。

許平君假意側身,後以眼角的餘光掃向屋頂的天窗,卻猛然發現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這不由的使得許平君驚出一身冷汗,巡法司好歹也是鎮天宗的正派組織卻在入職的第一天就遭到算計,許平君當即悄悄翻身平躺,全身心的警惕著準備隨時應敵。

忽然間一股奇異的香氣襲來,許平君只感覺全身癱軟,睏意大起。

“是迷香”,許平君心中腹誹,在先生那裡學習了這麼久,區區低階迷香自然難不倒許平君,當即使用綠色葫蘆將這股氣息驅逐,幾個呼吸後許平君感覺逐漸清明。

但為了迷惑敵人,許平君裝作昏迷的樣子。

房頂之人透過天窗看向屋內,發現得手後,隨即射出一根針刺向許平君的大腿果斷逃離。

許平君早有防備,本身就是煉體修士,區區凡間的毒針又如何射穿許平君的面板,待這人走後許平君將針夾起仔細捏在鼻子前聞了聞:“魚腸紅,此毒出自白豚之血,經過提純後,可麻痺修仙者,中毒者初期無法察覺,三個時辰後開始發作,法力封閉無法調動”。

“好歹毒的手段,這是要活捉自己,慢慢折磨”。

許平君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個時辰天亮,這些人吃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