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許平君看著風老那空蕩蕩的床鋪氣憤至極。

他們幾人好歹也有同隊求生之誼,眼下即使散夥也應該是好聚好散,縱使不道別也不應該把別人的家當拿走,但這二位的做法卻正好相反;將風老那件價值不菲的皮草拿走了。

風老擺擺手無奈道:“罷了,由他們去吧,好東西都留著呢“。

許平君看到風老痛苦的表情忽然想到,風老腿傷的事連忙扯開褲腿檢視,只見大腿部赫然出現一個血洞,血洞周圍呈現絲絲黑色泛著腐爛氣味,輕輕一碰一股血水帶著膿狀物流出。

“風老你怎麼樣?這地方可有賣傷藥的”,許平君見狀急切的詢問到。

卻見風老苦笑一聲道:“別費勁了,我本就是該死之人,是時候去見她了”。

許平君不是很明白但從這幾日的隻言片語中也瞭解到風老是有故事的人。

“我二十年前就該死,可惜我要替她活著因為我答應過她好好活著,可惜我沒能活成她想象的樣子不知道她見到我會不會責備我”,風老此刻臉色蠟黃半迷糊著說著。

許平君沒有打擾,而是選擇聆聽。

卻見風老繼續說到:“二十年前在遙遠的大晉皇朝,一個窮小子在一次試煉中同皇家女兒相戀,但門當戶對這一詞不僅在世俗通用,這修仙界也一樣,公主執意要和男孩在一起,二人被皇朝追殺東躲西藏來到這黑皇禁區,可惜還是未能逃過那群人的追捕,為零將公主逼走可謂動用一切手段”。

“只可惜公主也只有結丹巔峰,那小子卻只有結丹初期,如何鬥得過這元嬰大佬,最終公主不想回去選擇死戰,終因不敵選擇以禁術和敵人同歸於盡”。

許平君此刻有些沉重,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卻聽風老繼續說到:“她臨走時笑著對那青年說好好活著,替她活著,唉····”。

說到此處風老漸漸睡去,許平君清楚這青年就是風老,只是這大晉皇朝不知在何方。這時許平君忽然想到自己的綠葫蘆,於是趁風老睡著將綠瓶放在風老腿上。

卻見原本在自己身上無往不利的綠瓶在風老身上竟然毫無反應,“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許平君急切的帶著哭腔嘗試著,這個老者將他帶入修仙界,對他百般照顧,他不想失去這樣一個可愛的隊友。

但事情卻遠不是他一個練氣小修所能改變的。

縱使許平君已經打算好了最壞的結果,仍舊不敢面對。

或許是許平君的善意起了作用,風老閉上眼說到:“許平君,收起來,永遠不要將此物在人前顯露,此物一旦認主只對主人有效,你就是天選之人,記住好好活下去”。

許平君擦乾眼角的淚水努力保持著微笑,這時卻見風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本能的想要上前,卻被阻止到:“我早就該死,何況二十年前已經油盡燈枯,這二十年的壽命不過是她送給我的,呵呵”,此刻風老眼神空洞,心或許早已經飛走。

許平君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人油盡燈枯總會講一些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許平君知道真的是最後一刻。

漸漸的風老的喘氣聲越來越弱,最後徹底沒了氣息,他走了,走的很安詳,嘴角帶著笑意!

許平君對著風老的遺體深鞠一躬:“風老您待我如親孫子,我替您送終”。

說罷許平君拿出積蓄替風老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槨,又將枕頭下那件衣裙連同風老的遺體一起合葬在黑皇禁區內十里處。

看著新豎起的墓碑許平君道:“生逢亂世,每個人都身不由己,希望來世你們能快活做對夫妻”。

許平君走出禁區回望這裡,又向前看到貧民區,心裡五味雜陳。

對於自己來講風火小隊如同一個容身之所,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