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君一路向北穿過問道宗地界,並未停留繼續北進;因為齊國附近幾千裡現狀就是這樣,整個齊國也未誕生一個元嬰,就說明一個很大的問題,這裡的修仙界徹底的沒落。
從功法、管理,到靈石、丹藥,以及修煉心得全方位的封閉,所有人都如同盲人摸象。
當然齊國修仙界的那些高層這般做法,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不受損失,但這樣閉關鎖國令整個齊國陷入危機;面對這麼大一塊不帶刺的肉,任誰都想咬上一口。
許平君沿途又路過兩個較小的禁區,一個在齊國國都東北三十里,一個在西北三十里,正好相對;面積不過一個郡大小,但這周邊依舊如黑皇相似,擠滿了在那附近討生活的低階散修。
正所謂萬事萬物都有兩面性,禁區的出現令裡面的人淪為怨靈,但存活下來的草卻有著不錯的驅魔功效;這或許就是天道的反擊,而這些人也就以採集這些草藥為生賺取微薄的收益。
偶爾裡面也會逃到一些價值高的草藥,但這些人又如何保得住。
禁區不遠的國都內燈紅酒綠極盡繁華,禁區邊緣大批的難民穿著破衣爛衫斜靠著或半躺著靠在官道兩側,等待著過路的人施捨;偶爾有一兩個人會丟下一些銀錢,會被周圍的難民蜂擁而至搶走。
搶不到或者弱一些的人捱打或者被殺已成了家常便飯。
靠近禁區的地方和黑皇附近一樣,一排排的木屋,泥濘的路上各種生活汙水和排洩物到處都是,混合著泥土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唯一不同的這裡的人臉上卻透著堅定,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修煉計劃。
到此許平君淡然一笑,心境不自覺又提升幾分:“這個世界不過是一個放大版的齊國,各種人物生活百態盡顯,唯一不同的是面對這些逆境的態度,有的人選擇墮落,有的人想著逆襲”。
許平君此時豁然開朗:既然《山海經》選擇了我,那就堅定的走下去。
短暫的停留後,許平君繼續朝著齊國邊境趕去。
只見齊國北方和南方風土人情相差甚大,這裡的建築多為低矮帶著小窗的城堡,坐落在一片片的山林中,和四周針葉林交相輝,偶爾有幾個打獵的獵戶提著獵物挎著酒壺回家,一切看上去是那麼溫馨雅緻,無拘無束,雖然平凡但沒有那些世俗之事的困擾。
再往北便是邊界。
許平君飛在半空檢視,只見前方不遠處赫然出現一個萬米高的光幕,一直向左右延伸可達千里,看架勢似乎將整個齊國北半部包裹。
在邊境左右五百里範圍內只有一個關隘可供出入,關隘後門等著排隊出去的人足有上千個;許平君看向前方,發現這些人想要出去需繳納不菲的費用。
許平君落下來到隊伍的後頭,看向前方一個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上前搭訕道:“這位大哥,敢問這邊境大陣可是問道宗所建”?
這人回頭看了一眼許平君接著大吐苦水到:“是啊,相傳這陣法建立已有百年,問道宗仗著自己拳頭大藉機搜刮錢財,你想著這來往的客商每月怎麼也得幾千人,每人上交一百那就是幾十萬的收入”。
這時許平君狐疑道:“那就沒有大能出來管管嗎”?
“管?不幹自己的事誰來管?再說問道宗之前有一個元嬰大能坐鎮,誰會沒事觸黴頭,大家相安無事就得了,再說這些人也不傻,遇到元嬰他們會主動開啟”,說罷這人又看向前方面露不屑。
這時一旁和許平君差不多的少年則笑道:“這位兄弟是南方來的吧?聽說鎮天宗被破,可有此事”?
許平君不想被人提及過往,畢竟自家宗門被破,怎麼也算不上光彩之事,於是敷衍道:“是人禍,但照此下去齊國修仙界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說罷又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