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呢?”李清清冷聲問道。

“我殺了。”蘇銘指向院中的一塊石頭,“用石頭砸死他的,可以嗎?”

“可以。”李清清坐回椅子,眼神複雜道,“只是可惜了,讓他死得這麼痛快。”

蘇銘問出心中埋藏已久的疑惑:

“他到底做什麼了,讓你這麼記恨他。”

蘇銘說完便想起了李清清上次對李牧說過的話。

蘇銘試探性問道:

“是因為他殺了你的丈夫,以及大白村的村民和八路軍的戰士?”

李清清點頭回應。

轟!

大白村外炮火長鳴,聲音漸近,看來是八路軍和小日本已經開戰。

蘇銘指著外面說道:

“可是他們都還活著啊。”

李清清冷笑一聲道:“這不過都是執念一夢罷了,你應該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所以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一切所發生的嗎?”

李清清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是屠夢人,應該比我要了解這一切。”

蘇銘想了片刻後回道:

“或許我是近幾天才成為你口中的“屠夢人”,所以能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嗎?”

李清清明白了蘇銘為什麼對這一切一竅不通。

“你想先知道什麼?”

蘇銘想了一下回道:

“就先來說說你口中的屠夢人吧。”

李清清點頭回道:

“所謂屠夢人,就是受“託夢人”所託,負責屠殺夢境中的“執念”。”

“什麼是託夢人,什麼又是執念?”

“我便是託夢人!”李清清看向遠方,“而李牧就是執念,我的執念!”

蘇銘追問道:“可為什麼即便在你有能力殺李牧的情況下,你依然要我來殺李牧呢?”

“因為你是屠夢人!”

“被你殺死的人,將真正的死去!”

“已死之人不可活,已活之人不可死!”

“這便是屠夢人!”

蘇銘越聽越亂,他決定換個問題。

“這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

“很久以前,這是真實發生的。”李清清眼神黯淡下來,“而現在,這些不過是我的執念形成的夢境罷了。”

蘇銘有些不解道:

“可這也太真實了,在這個夢境中,我如果受傷,現實中的身體也會跟著受傷!”

李清清看向手中的勃朗寧手槍,輕聲道:

“不單是你,即便是我在這個夢境中也會受傷以及死亡,而且每次的死亡對我來說都是那麼地真實!”

“那我如果在這個夢中死了,是不是也能像你們一樣再重新活過來?”蘇銘問道。

李清清搖了搖頭:

“在這個夢境中你是唯一的活體,所以如果你在夢境中死去,現實中的身體也會跟著消亡。”

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這個答案,蘇銘心裡還是咯噔一下。

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等等!你說過被屠夢人殺死的人將永遠死去,這其中包括你嗎?”

李清清點頭回道:

“當然,但只限於我和我的執念,也就是我想殺死的人。

“只有我們才能被你殺死!”

“而其他人,例如石隊長,他只不過是這夢境凝聚的殘影罷了,即便你把它殺死,現實中石隊長也並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蘇銘更是不解了。

“如果我沒有認出你,又恰好把你殺死了,那一心想復仇的你,豈不是復仇沒成功,反而把自已的命也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