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見鎮北王奇怪的看著他。“本王有提過?”

他的確沒有提過,謝長柳對上他的眼,眼裡卻看不到一絲慌亂,換而的是篤定。

“有,您方才說的,眼紅太子妃之位的人。”

鎮北王陷入了懷疑之中,他回憶著方才自己說過的話,卻並沒有提及到老君這個人,可謝長柳卻篤定是自己提出來的,他一時間有些摸不準是自己一時口快無心提出來的還是自己記憶不好了,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

他深思片刻,依舊尋不出個所以然來,可謝長柳的神色看起來不似有假,他也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些事情上騙自己,如此也就只能是自己的問題了。

“是嗎?本王都不記得了,看來還是上了年紀。”

謝長柳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彷彿是認定了鎮北王的年紀的確是到了健忘的地步了。

懷疑過後,鎮北王也解釋了這個人的身份。

“老君是福壽長公主。”

謝長柳斂眉,他還從未聽說過這個封號的公主,很是陌生。如今陛下膝下的公主沒幾位,可封號卻都不是這一個,看著就是用心取了的,而不是根據皇室宗牒定的封號。

“當今公主有和碩、固倫兩位公主,還有哪位?”

鎮北王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表情。

“是太子的姑奶奶。”

經這麼一提醒,謝長柳才算是清楚了這位老君的身份。這位不是當今的公主而是上兩任君王的嫡出長公主,時至今日,她的年紀怕不是得有八十了吧,在大梁來說,這個高齡也是獨一無二的了。那位君王對這位嫡出的公主的確是喜愛,福壽福壽,希望有著用不完的福氣還能長壽,只是可惜了,這位公主一生就只跟長壽沾了邊。

看著謝無極陷入沉思,他問:“聽說過?”

謝長柳點頭。

“嗯,是清河崔氏的那位吧。”

“對。”

“她家的孫女……”

與秦煦當時的不滿聯絡上了,這位到底來說是當今陛下的長輩,就是陛下都要敬她三分,如果她真要把自己的孫女安排進東宮,怕是陛下都不敢有異議。但,這位的經歷雖然豐富,到底也是清河門閥的人,門閥繁衍至今,是龐然大物,又與朝廷涇渭分明,陛下不會允許門閥的人成為太子妃,特別是在秦煦還是儲君的時候。他不清楚未來是否就一定會易儲,而他需要規避掉這個風險,儲妃就更不可能會是他都不認可的人。

“陛下會允許門閥的人進入皇室?”不會,這是謝長柳所知道的,但,到底會不會,現在還說不一定。如果陛下決心易儲,那起碼也要在門閥的人進了東宮前就要把秦煦換掉,如果先是儲妃入宮,那,陛下也要掂量門閥的實力,畢竟,如今的東宮也不是軟柿子了。陛下如今怕是也在揣測,這易儲究竟能不能行,如果以後繼位還是秦煦,那這太子妃他就更不能輕易鬆口了。

鎮北王攤手,

“這本王就不知了。”

謝長柳也沒想過從鎮北王這尋到答案,畢竟,鎮北王可不管這些。他或許是能懂得這些勢力之間的彎彎繞繞可也不會處理,所以說,他就適合征戰沙場,而陛下坐鎮江山。

忽然間,鎮北王倏地站起來,差點帶翻了桌子。

謝長柳一驚,有些不理解的看著鎮北王,還想他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是發現他忽悠他了嗎?

“出去了,要開始了。”

謝長柳被他驚得一驚一乍的,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被鎮北王拖著出門。

謝長柳被帶的磕磕絆絆,鎮北王就跟拖一個物件似的,完全不顧及身後人怎麼樣。

鎮北王一路疾行,看著方向似乎是要出宮,謝長柳心下了然,這是要往摘星樓去,夜宴結束,